炸轰隆声从地底传来,气浪掀起邮差衣角。
从始至终,子爵没有再看向他。
子爵端起手枪,欲瞄准远处那个本应该被绳索吊在空中人,然而,隔着嶙峋石地,他看见疾驰而来谢敏。
什?!
他眼底那用血淋成狰狞笑意和歇斯底里愉悦满足,突然凝固在脸上,像小丑永远也摘不下面具。
钩爪抓住平台边缘,绳索收缩,在巨大拉力推动下谢敏几乎是贴着地面横飞出去,高速移动带起腥风宛如利刃,割过子爵鲜血淋漓面颊。
对方与他擦肩而过,坠入平台下深壑。
“什!?”子爵甚至来不及开枪,他震惊地睁大眼睛,而后又气急败坏地转身,看向平台下方。
他怎敢!
他朝着谢敏身影胡乱开枪,脸面隐隐发红,呼吸急促,灭顶怒意和被羞辱不甘使他完全无法瞄准,只能用子弹宣泄情绪。
然而,银抓住下落邮差。
沾满血手像烙铁,左臂垂软着情态使他看起来狼狈不堪,可银眼睛似乎永远锐利明亮,不为任何苦难所动摇。
邮差定定地看着对方紧抿嘴唇,那里残留着殷红血迹。
钩爪再次抓紧底层横杆,谢敏抓着邮差手臂飞下去,快到落地时却再也抓不住。
推进力发挥到极致绳索因先前机扣损坏而报废,离地面还有两米时,过度摩擦绳索突然崩断。
两人像断线风筝样头栽进地面,先落地是谢敏,他用自己身体帮邮差挡下,刚好压中左臂,剧痛使他克制不住地痛呼声,又短又沉,抹去窒息尾音。
邮差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四面高耸集装箱如同深井,令他心跳过速,几近窒息。
头顶光束洒下,照着银条腿,黑色军裤上嵌着无数弹片,鞋跟还损坏半,像是被利器削平。战无不胜特工倒在血泊里,右手捂着左臂,细细战栗着,像在忍受着莫大苦楚。
“银!”邮差慌忙跑过去,似乎是听到他喊声,银颤巍巍地坐起来,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抬头看向他。
“银,你还……”见银暂时没事,邮差脸上表情松。
砰——!
道枪响石破天惊。
邮差脚步徒然顿住,神色凝滞,唯有眼珠因极致震惊与悲恸而不断抖着。
子弹穿过银身体,钉在邮差面前,留下个鲜明弹孔。
银还维持着看向他姿势,然而血从腹部洇出,沾着血长发贴在脸颊脖颈,他张张嘴,说不出什。
银倒下去。
邮差向上看,只见子爵站在平台边缘双手握着手枪,枪口颤动,正激动地咧开嘴。
“不。”
邮差嘴唇嗡动,他脖颈线条绷直得快要断开,眼珠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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