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差苦恼地扶额,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什,尤其是傅闻安虽像是不在意,看他眼神却冷得要命,他不想引火烧身。
“唉,真是令人叹服,或许理解你为什要选择另条道路,如果是执政官这样人做领袖,以你性格确会奋不顾身去追随。”邮差感慨道。
谢敏沉默阵,忽然又道:“那你呢,你觉得殉道者路是正确吗?”
“正确,错误,如你所言,对们生存方式会有分毫影响吗?”邮差揉揉眉心,轻声道:“谢敏,你知道为什会参加血腥放逐吗?”
谢敏怔。
他从未解过当初邮差理由,大致是当时各有各凄惨和难处,怀有高道德感与同理心去解并关怀他人俨然成为种杞人忧天行径。
在所有人都不择手段试图活下去环境里,人性被消磨得干二净。
“有许多弟妹,但那在当时战乱饥荒年代无疑是个家庭最大不幸。父亲为减轻生存压力将几个弟弟妹妹卖给殉道者,最大刚满八岁,最小只有三岁。”邮差叙述着,明明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事,却仿佛与己无关。
“不认同父亲做法,他不过是个自私懦弱废物,因为那些孩子是他夜风流后甩不掉包袱,是流着妓女之血骨肉。
曾随他在各个破败院落流浪,眼见着他将那些妓女遗留在门口贱种扔进院落里井中,他告诉那些都是垃圾,但为那些他卖掉用来换米弟弟妹妹来到殉道者,以此证明与父亲不同。
可当看着三岁妹妹被饿狗分食,而只能为护住自己而放弃她时候,没觉得比父亲高尚多少。”
“银,你知道现在殉道者有多少人吗?你又解过封控区中能够被安斯图尔定义为‘敌人’人有多少吗?
青壮劳力、妇孺老幼,主动谋求生路、被迫依靠而活数不胜数。有人在集中病院等待治疗,有人在贫困机构前祈求补助,有人拿着殉道者提供助学金接受教育,更多人成为组织明线或暗线存活在这个巨大遮阳伞下。
他们戴着袖标、穿着连帽斗篷加入场混乱集会,有谁是为宏大理想而付出吗?不是。
大多数人只是想获得拿起枪支权力,用威慑和恫吓让自己摆脱低人等困窘境地,趁乱抢劫食物、药品,拿回去填饱家人空空如也肚子,就连这座堡垒里正在战斗人都有各自苦衷,就像当初对他人举起刀们,哪个不是流离失所末路穷途?”
谢敏明白。
过去牵绊着邮差是血缘,如今对他人不忍又令他掣肘,他总也逃不出这个关于同情循环。
“执政官,你会原谅那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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