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使自己在空中强行改变姿势。窗外导弹
迅疾光芒扫过玻璃，将两人身影拉得老长，黝黑枪口镀
层银光。
子爵满脸是血，唯有
双狰狞眼瞳是干净，他瞄准谢敏头就是枪，然而子弹擦着对方脸打进地面，灼出个圆形孔洞。
空？子爵试图调整姿势，但来不及。
谢敏左手无名指压住钢索伸缩进出闸口，在急剧摩擦中强行改变钢索受力，令钩爪方向偏点。
这毫厘之间偏差救他命，也磨平他指腹上血肉。
随滑轮高速回收钢索表面涂满糜烂血水和肉块，无名指末端指节被刮得只剩森白骨骼，裸露在外时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谢敏脸色不变，唯有额角抽搐幅度证明他所忍受极端痛意，右手因此有些许颤动，弹道偏离，枪击中子爵右腹。
血喷出来，子爵面色扭曲，他眼中恨意达到巅峰，近乎歇斯底里，疯魔邪性。
“那
们就起死！”子爵吼声变调，他突然扔掉手枪，从衣袋里掏出个黑色发射器。
谢敏瞳孔缩，生死威胁下，持枪右手突然稳定下来，连同呼吸都仿佛被定住，他无视子爵行为，瞄准对方心脏。
那刻，时间变得很慢，窗外导弹拖尾停滞在玻璃窗上，子爵按动按钮手指还未落下，钢索呼啸着收缩冲击力还没传达到肌肉，谢敏扳机也停在预备位置。
他被英勇魂灵缠绕包围。
心脏、躯干、肺部，哪里都好，只要能令子爵失去反抗能力，后续就会有人接替他位置与意志完成切，他不是孤立无援。
任何人都不是不可替代，特工是为完成目标而量产工具，就算强如谢敏也逃脱不这个定律。
只要将子爵杀死，傅闻安事业就再不受阻碍，这片土地人民会永久地活在阳光与自由之下不受侵扰，战争销声匿迹，不会再有孩子在倾塌燃烧房屋下哭泣，世间切都会有美好归宿。
只要……只要。
就算……就算是他因此而死。
死？
谢敏心尖蓦地跳，向来在战斗中悍不畏死他突然感到这个字背后承载恐怖意义——将存在抹杀、联结斩断、记忆消解，来自宿命尘埃落定无能为力与莫大惶恐攫住他心神，这与他以往感受到任何种情绪都不同。
谢敏怕死，怕到不择手段与恶为伍、蒙蔽双眼无视苦难，无论如何也要杀出条血路让自己活下去，对生命渴望是生物本能，这在他身上更为明显，但他从未体会过如今惶恐。
他会死在这里，葬在肃穆冷清陵墓中，刻上记述生平寥寥数语与不属于他姓名，沉默地注视着人间翻覆止息风浪。
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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