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抵着按压器手指轻微地发着抖。
谢敏平静地打量着那支针剂,它造型与药液浑浊度总给他种似曾相识感觉,特工按着记忆向前推导,抽丝剥茧,走马灯片影在他脑海中不断掠过,直到最后,他猛然想起熟悉感从何而来。
在那次腺体破坏素导致信息素崩溃时,傅闻安也曾拿着支针剂试图给他注射,虽然当时那支和眼下有所区别,但很难保证其中没有关联。
谢敏压下心里警惕与嫌恶,轻轻地扯下唇。
“悉听尊便。”他说道,瞥眼黑枭手里针剂,似乎只是好奇,看眼后便没多打量。
撸起袖子,冰冷针在特工新旧伤交错臂弯停下,推入,注射,渗出微血,再被止血棒按压。
气呵成。
黑枭有种松口气感觉。
谢敏并不多问,他甚至不理会黑枭后续行为,只是半垂着头,副想要休息样子。
这与黑枭先前模拟境况不同,他甚至已经做好被挣脱而起谢敏,bao打、挟持为人质可能性。
黑枭很快出审讯室。
谢敏睁开眼,盯着臂弯还未愈合红点。
会是瘾性药物吗?
利用药物成瘾来控制囚犯进行刑讯逼供,是最常见招数。
瘾性药物发作期为几天到几年不等,有药物随着药量增加才会初现端倪,更有甚潜伏期不定,但发作即死。
谢敏深吸口气,轻轻闭上眼。
他需要等待。
他只能等待。
黑枭转过三条走廊,离审讯室很远很远才停下,拨通傅闻安通讯。
这里是安斯图尔精神药物第九研究所主控大厦,作为尖端前沿精神医疗研究院主阵地,九研大厦底下审讯室原先是病房区,鉴于病人精神程度,病房建筑质量堪比高危罪犯监牢。
而现在,整栋九研大厦只为人运转。
地下审讯室关着那位被执政官私藏病人,而层以上所有研发团队,正在剖析病人信息素,研制能够彻底治疗腺体损伤药物,以及寻找对抗腺体破坏素手段。
他们实验有飞跃式进展,因为他们提取到病人信息素,没什是比病人生物信息更重要研究材料。
当然,同样可怕点是,当个人生物信息被全部掌握时,他就能够被轻易拿捏。
尤其对于强大alpha来说。
但谢敏现在并不知道自己就像在荒漠公路上飞奔鸵鸟,他以为自己跑很快,实际每根在沙尘里颠簸羽毛都被高频摄像机拍清二楚。
也幸好谢敏不知道。
黑枭深吸口气,压下心中忧虑,正巧,通讯被接通。
“长官,今天药物已经注射完毕。”黑枭道。
对方声音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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