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喷吐焰苗隔着车窗玻璃摇曳,打着旋融入夜色,被爆炸扫平玻璃碎渣倾泻地,折射着冰凉细碎闪光。混乱已经褪去,红色警戒线内有许多便衣警察奔走往来,四面透风大厦在黑夜中伫立,黑洞窗口犹如深渊。
谢敏曲腿坐在轿车后排,手捧着杯便利店奶茶,工业糖精甜香冲淡车内空调灰尘气。他轻舔下唇角,挣扎着眯出道视线,隔着主干道树丛望向正在与警察周旋傅闻安。
男人挺拔从容身躯与眼下场景格格不入,他偏头与问话干部说什,神色冷淡,眉峰微蹙,侧脸轮廓在警灯闪烁光里割出连绵起伏影子。
谢敏低头,唇缝润点热饮,卸尽全力般靠在真皮椅背上,平静地与刻骨疼痛做斗争。
奶茶是黑枭买,除开头吻,傅闻安什也没说,也什都没做,只把他塞进车里,让他老实呆着,临走时还像安抚小狗样揉把他头。
“长官,贸易委员会在洛特航道事发地没有找到有用线索,打捞上来货船残骸和货品有小部分丢失,目前为止没找到足够确凿证据。”待傅闻安与本地*员交涉完,黑枭低声汇报,满脸凝重之色。
傅闻安拢下衣角,染着霜气眉眼下意识向远处轿车瞥下,“抽出队人调虎离山,有这样结果理所应当,不必介怀。倒是你,有看清银长相吗?”
“属下无能。”黑枭沉声。
傅闻安早知如此,在副官开始念小检讨之前打断他。“收集大厦内所有证据,尤其是这个匕首,交给药学化验部,要知道能让谢敏失去行动能力东西究竟是什。”
说罢,傅闻安将证物袋里匕首交给黑枭,大步走向停在远处轿车。
不过几十米距离,晚风料峭,将傅闻安旖旎情绪吹开大半,他身形在夜色中挺拔孤直,步伐沉稳得体,如同丈量过般,透出克制压迫感。男人垂头,打开车门。
扶手扣动声响不大,却如琴弦被拨动,奏出杂乱音。傅闻安垂头去看,只见特工裹在风衣里,微温奶茶放在后排扶手置物架里,他偏着头,像只被光芒惊醒鸮,意识涣散地朝他在方向抬抬脸,眼睑闭着,衬得睫毛浓密。
“傅……”特工用沙哑声线嗫嚅声。
“矿头山运走足以定罪证物,就在们执行这场营救计划间隙,银信号在大火燃起时中断,搜遍整幢大厦,他消失,仿佛人间蒸发。”
那段毫无起伏话语掺杂着意味不明审视与冷酷,如把雪亮锋锐刀,残忍地斩进缱绻涌动思绪。如山阴影罩下。谢敏动动眼皮,艰难地睁开浑浊眼瞳,表露出被吵醒懊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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