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问起他?”梁夜脸色僵僵,他自觉从谢离身上退下来,认怂地坐在沙发边缘。
谢离整理下衣服,看向梁夜闪烁眼神时,心中浮起阵疑惑:“你见过他吗?你……表亲?”
“为什打听他?”
梁夜不敢跟谢离对视,他假装轻松地走到窗边,背对谢离点燃根烟:“你跟他,是什关系?”
谢离没注意到,有瞬间,梁夜眼底闪过丝愧疚,但是他隐藏得极好,日光照射到眼睛时只剩下光亮。
跟段烨什关系?其实谢离时半会儿也答不上来,段烨曾经救过自己命,算是救命恩人吧,但这回答显得太过沉重。那他们算朋友吗?但说到底,他们也只是认识短短数月而已,并不能算真正意义上朋友……那他们到底算什呢?
想好会儿,谢离选个折中回答:“……债主和欠债人关系。”
“咳——!”梁夜呛口烟在鼻腔,猛地扶着窗咳嗽,“你欠他?”
“不,他欠。”
梁夜打开窗,寒气瞬间涌进屋里,将他周身烟气吹散。
“他死,你不知道吗?”
“知道。”
“那你怎还问……”
“想知道,他墓在哪?”谢离表现得很急切,多少年过去,他终于见到跟段烨有关系人,他为这天实在等得太久。
“想去看看他。”
而谢离不知道是,他这句话如同块巨大岩石坠入深海,在梁夜心里激起惊涛骇浪——原来,他直都没忘记自己。
尽管他内心已经汹涌不止,他还是竭力表现得非常自然,除微微颤抖夹烟手指,还有被冷风带出几点眼角湿润。
窗开得很大,梁夜就站在窗边,任冷风扑打自己疲惫脸。狂风将他头发吹得凌乱,有些扎眼睛。他手中香烟极快地变短,还没来得及多吸两口就已经燃尽。他就用这十几秒钟时间调整好所有情绪,关上窗,两根手指将烟头捏碎,在转身回到客厅之前,已经恢复若无其事笑容。
“这对你说可能有点残酷……不过是事实。
“他没有墓,家里人说,没结婚孩子不能入葬,所以没人给他立碑。”
这话当然是假,只不过这种风俗在许多地方确有存在,听起来也不像是编。
谢离原本满怀期待脸,瞬间变得暗淡无光,他静默几秒,发出声音都已变得喑哑:“你说什?”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这些年来自己找段烨坟墓那久,竟然仅仅是因为个如此荒唐原因!
太荒唐不是吗?
“没骗你,你去问任何个梁家人,他都会这说。”
过不知多久,谢离终于开口说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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