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却传来声气息稍弱“喂”。
“你好,请问是杨子贤吗?是眼科医院谢医生。”
对方犹豫几秒,缓缓应道:“……你好,是。”
“是这样,这里显示你预约明天手术,手术是要全麻,按照通知应该今天来见麻醉师,为什没来?”
“……没空。”电话对面传来呼呼风声,显得杨子贤声音很小。
本就对声音比较敏感谢离听出对方异样,他奇怪道:“那明天手术你还来吗?”
“……不去。”
“你手术难度不大,大概个小时就能做完,做完手术就会好。”谢离解释很多,见对方没什表示,又关切地问道,“你那边是遇到什困难吗?们医院也有爱心通道——”
“没……是……不需要。”风仿佛要把他话吹散。
“那定金——”谢离还想说定金会原路返还,但已经传来挂机声音。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电话有说不出怪异,但医生不是救世主,工作上,他已经尽到应尽工作职责。
谢离想帮很多人,却也明白,自己能力是有限。
经过再三思索,他还是编辑条短信发给杨子贤,又让徐远将手术室保留到明天下午。万他又改变主意呢?可以早上见完麻醉师,下午进行手术,时间也是够。
·
枰南西边,处普通居民楼楼顶,寒风凛冽而无情,吹刮着少年凌乱不堪衣衫。
滴泪从他右眼滑落,右眼是他被人打到视网膜移位眼睛,几近失明。
“做手术就会好吗?
“不会。
“再也不会好。”
少年放下手中手机,他睁着眼睛看向苍茫夜空,背对着身下万家灯火,如同飞翔般展开双臂——
而就在他脚尖脱离天台瞬间,放在水泥台上手机突然亮,他知道那是条新短信。
但短信内容,他已经不想知道。
那是他留给人间最后眼——
阿离想帮很多人,却也明白,自己能力是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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