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突如其来默契让两人尴尬几秒,好像在思考着要不要接上对方话,但又谁都没开口。
谢离许是没料到梁夜会这问他,嘴里虾肉还没咬几口就不自觉吞下去,有点堵,他赶紧喝口啤酒才把肉咽下肚。
梁夜注意到他动作,又问句:“你紧张?”
“不是。”谢离淡定地说,“只是意外。”
“那你先回答。”梁夜吃饱,撑着脸坐在谢离对面,耐心等待谢离回答。
与谢离分别已有十年之久,这十年谢离经历什,交多少朋友,做什工作,又去过哪些地方……那些他不曾参与岁月,他统统都想解。
谢离看向面前人,他知道梁夜是个聪明人,加之他警察身份,如果真想查出些什,就定会查到。此时,那双温情脉脉眼睛主人,不知正在打什算盘呢。
别不清楚,但有点谢离很明白,他正在试探自己。
现在在梁夜面前还没有说谎必要,再说,有些事越是遮遮掩掩越说明他心虚,他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谢离又喝两口啤酒,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曾经是个盲人。”
没有谁比梁夜更清楚谢离曾经是盲人这件事,他在心里揣测过无数种谢离答案,当然也包括这种,但梁夜还是没想到,如此令人不愿回首过往,会被他这平淡地说出来。
但他还是将自己那点心思藏得滴水不漏,表面只展示出适当好奇和惊讶:“噢?”
谢离看着面前人脸上那点恰到好处惊讶,微笑着说下去:“运气不好,先天眼角膜脱落。十年前是个瞎子,后来得到别人捐赠,就复明。长大后想为社会做点有意义事,于是选择当名眼科医生。”
梁夜听完,静片刻,才举起自己茶杯碰碰谢离酒杯,说道:“挺好,淋过雨人会给别人撑伞,自己经历过黑暗,就想为别人开条通往光明路。”
“谢医生,很敬佩你。”
谢离举起酒杯饮而尽:“只是做自己力所能及事情罢,也很佩服梁警官。”
这句“佩服”梁夜可是听出来几分敷衍味道,谢离对他戒备心显而易见。既然对方那防备,梁夜也不在推杯换盏间绕弯:“你好像对陈家行死并不意外?你是早就知道?”
谢离推推眼镜:“梁警官是不是忘,陈教授是同校前辈,他事第二天校友群就传遍。”
“噢,原来如此。”梁夜继续试探,“爆炸那天,你找陈家行要是什资料?”
“份关于视神经学术研究资料。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给,你就闯进来,这在录笔录时候已经说过,梁警官还有什疑惑?”
“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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