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过。
虽然见面少,但他已然满足。这像重新拥有个可以回去家,让许添谊有位置可以摆放自己。
唯独两人关系时好时坏,时远时近。许添谊常刚品出点甜头,过会又被杜琛宇两句话刺得心口发麻。
他知道杜琛宇不怎在意他、需要他,摄影是头等大事,谈恋爱像调剂品。可能自己说分手,对方定会答应。
因此每次吵架,杜琛宇冷战,明明许添谊原本也擅长冷人,现在却学会低头,次次都厚着脸皮主动去找求和。
临近许添谊毕业,两人开始因公不公开,毕业后如何处理吵架。杜琛宇解决方式就是持续冷战。而许添谊无论如何都忍受不长时间被无视,每次又只能低头。
那天他刚醒,杜琛宇坐在他身边喝杯水,蓦地宣布自己要结婚。
许添谊还半闭着眼睛,听到这话强睁眨开来:“什?”
“不是真结婚。”杜琛宇冷静说,“形式上完成领证。对方也是同性恋,有稳定伴侣,不会有什问题。”
“为什?”
“和你说过,应付家长。已经耽误两年,他们很有意见。”
许添谊时脑袋发懵,想不到会走到这步,说:“不同意。”
“都和你说全部是假,会签合同。”
许添谊急道:“可是那也是结婚啊。”他说,“不是说,等毕业找到工作,就会和家里说们事。”
“和你能样吗?”尽管许添谊没怎提过,杜琛宇靠平日也能猜到他家里情况,“你结不结婚,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对他们来说重要吗?他们关心吗?”
话语像最烈火敷在身上,许添谊却像没察觉,脸发白,拽住杜琛宇外套反复说:“走过场,那也是要结婚啊,结婚证又不是假,你们就是法律上夫妻。”
“所以呢?你有更好办法吗?”
许添谊话噎在嘴边。那他是什,男小三?又或,根本没人在意他是什。他也好想结婚啊。
杜琛宇没听见身后人再说话,他扭头看眼,发现对方低着头,呼吸起伏不正常,手抓着被单样子很奇怪。
“怎,生气?”他又喝口水,随意问,“手好像鸡爪。”
慌忙中许添谊忙将手埋到被子里。“过度通气。”他费力挤出这几个字,摇头说,“没事。”
等过会他彻底缓过来,杜琛宇早已经走。
而后许添谊仍旧向家里出柜,也被顺利地扫地出门。
彻底无家可归,家最后结构意义也亡佚。许添谊走出小区门,突觉无与伦比疲惫。奇怪他想起搬出大院那年,等电话心情却好像比现在更绝望,因为最初明明很有信心。人生是无数次重蹈覆辙,他就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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