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秘书,您不必对这周到。”他说,“太昂贵,还不起,心里很有负担。”
“为什要还呢?”贺之昭道,“只是希望你开心。”
不可能。许添谊心道,付出什才会得到什,可已经竭尽全力在工作。你所求是什东西呢?
他又说:“不要。”
心中关键症结总被软弱地逃避开,明知话尖利也要说,说完又后悔。
他明明想要。
不在于礼物价值昂贵与否,不在乎是否合心意,只是因为这是有人买来专门送给他。
想到贺之昭对着琳琅满目货架若有所悟地挑选,推测许添谊可能喜欢这个那个,所以都结账买下带回来,而他只说出“不用,不要”,就很后悔。
他想贺之昭也冒出些什尖酸刻薄话,他应得,心里可以好受些,可对方只是想想,然后问:“那可以这样?”
明明体积很大,却被两人无视许久壮壮终于得到想要关注。它心花怒放,摇着尾巴请求被抚摸。
“壮壮,很高兴认识你。”贺之昭蹲下来,与它视线相齐,随后手摸摸它脑袋,另只手掌心向上,问,“送给你,你愿意收下吗?”
壮壮中文更烂,不知这是重要外交场合,当他跟它训练握手,迅速把刚才被许添谊强烈谴责大脚放在贺之昭手心。
成交。
没人能抵挡伯恩山魅力。贺之昭笑起来,他仍旧蹲着,抬眼看站在后面许添谊,问:“可以?”
许添谊心骤然跳很快,像被攥下,有些难以言表伤心,也像防线被瓦解。
“多余。”他心里别扭,声音压得很低。
他是嘴巴毒、脾气差。但没有理由再伤害个正在向自己示好人。
贺之昭默认他同意,把袋子从车上拿下来,轻轻挂到壮壮脖子上,随后直起身,站到他跟前,小心从外套口袋中掏出小铺子买到玩意。
“这个不贵,收没有包袱,可以吗?”包袱和负担还是分不清楚。
路灯照在金属制片表面,把卡通黑狗轮廓照得发亮。是当时王磊在旁腹诽幼稚又廉价东西。
许添谊这次半天没说话,过会接过去,很使劲摩挲下花纹表面,才说:“谢谢。”
“不客气。走。”贺之昭道,“周见。”
“嗯。”许添谊答,“周见。”
贺之昭很爽快走,许添谊贴着狗目送,想把辞职信藏起来。就这样离开吗?这次再离开,以后人生就会彻底没有关系。
他希望把两个人分开,但种种行为迹象都在提醒他,现在这个对他很不错是贺之昭,过去那个道别就不再打电话来,也是贺之昭。
他终于可以承认,他没法讨厌或干脆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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