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屏幕另端,个和蔼中年女性向镜头微笑。
“你到中国,是吗?”她用英语问,“切都好?
“是。”坐在电脑这端贺之昭也微笑,以英语作答,“已经在中国呆快个月,很顺利平安。”
田沐春点头,又调整下自己镜头。
贺之昭从二十岁起在她这里接受心理咨询,此后三年间直维持着低频率但规律定期咨询治疗。
最近几年,由于改善效果不错,咨询频率逐渐降低。
两人已经半年没有联系,田沐春本以为自己和对方联系也将到此为止。
再见到,熟悉也陌生。
“找到自己小时候朋友。”贺之昭没做停顿,“他现在是秘书。”
“是你之前所说,那个最重要朋友吗?”田沐春试探问,“河豚?”
视频窗口那头人点点头。
她记得在此之前,贺之昭依靠自己在国内亲众联络到河豚弟弟。但据弟弟所言,河豚本人已经与家断联许久,并不知道在哪里。
年前,贺之昭说在朋友公司网站看到很像幼时朋友照片,经核查名字也对上,打算借此计划回国任职。
“即便不是他,长时间停留能够寻找到概率也将显著提高。”那时贺之昭道,“这或许是比较关键步骤。”
他说:“在寻找自己钥匙。”
所有咨询记录可以将贺之昭人生经历串联起来。田沐春常常为他惊人记忆力感到惊讶。贺之昭连自己在中国念书生活细节都记得清二楚。过往,他多次提到过这个代号为“河豚”朋友。
河豚,河豚。
他们约定用这个名字称呼“那个朋友”。
“因为他经常生气。”贺之昭用手比个圆形,“就会像河豚样。”
幼时相识,直到分开前,两人近乎形影不离。
与河豚道别后,贺之昭来到加拿大,经历系列生活变动,跌宕起伏,直至谷底。
——因为以罗曼蒂克书写实质是场彻底骗局。临近出国前,那个男人以安顿、投资等由头,向姜连清借笔钱。不多不少,恰好是她全部积蓄。
姜连清误以为Johnny短暂失联是忙碌,以重新开始期盼,轻装上阵,带着贺之昭破釜沉舟地抵达温哥华。
搭乘出租车,递上圆珠笔写地址纸条,司机眼光里有探究,问:“确定去这里?”
姜连清笑起来:“是。”
两小时后,他们抵达约定地点,发现根本没有楼房,没有新家。
是片墓地。
作为心理咨询师,作为同为典型第代从中国来到加拿大打拼移民,田沐春很能理解贺之昭当时所受打击,和他母亲选择。
原本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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