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处摆
架钢琴，两个小孩正在琴凳上爬上爬下，也情不自禁挣开于敏
手冲过去。
纵使双手呈鸡爪状，按出音也零零碎碎不成曲调，但许添谊还是从于敏和许建锋对视眼中看到惊艳。
临近年关，许建锋往家里带很多工厂发面盆、毛巾、牙膏，还有厂里生产鞋油。按照往年习惯，总是除夕夜去许建锋家吃年夜饭，隔天再去于敏家走亲戚。今年却恰恰相反，因为许建锋妹妹
家预计除夕那晚回国，主事决定到年初再吃团圆饭。
许建锋去上年前最后天班，并承诺将早点下班去吃晚饭。许久没有吃上过娘家年夜饭于敏兴致格外高涨。
除夕早，她站在镜子前拍粉饼，涂颜色浓丽口红，又在自己挎包里备好给小辈红包，再催许添谊赶紧帮许添宝也换上衣服。三人出门到路边拦出租车，同前往目地。
于姓家人丁兴旺，上代相应国家号召，于敏外婆共生五个孩子。因此理论上递推可得，于敏这代该有二十五个兄弟姐妹，许添谊这代则超越百人，军队个连有余。
但实际上却是前者七个，后者目前仅六个，当然也是响应国家号召。
出租车行至花园小区最深处停下，司机将翻下去“空车”招牌再翻上来：“17元。”机器滋滋吐出白色发票，和前面没扯掉蜷缩在起，很长串，像祝福哈达。
结账下车，冷风扑面而来。于敏绕至车后打开后备箱，先让许添谊拎几盒礼品，再自己拎剩余，用空着手关上后备箱，牵起许添宝：“走走走。”
没有电梯，需路跋涉至六楼。许添宝手牵着妈妈，手还拿根没拆棒棒糖，蹦蹦跳跳，背后许添谊苦大仇深，拎两盒补品，箱牛奶。
开门是屋主——于敏表姐于晓桃，比于敏年长三岁。进门，先说妹妹精气神好，打扮漂亮，然后夸许添宝长大，神气可爱。没等她讲完，横里冲出个人，弯腰把许添宝抱起来，贴着面颊说：“哎哟，长远没看到，想不想外婆啊？”
于敏把东西都给于晓桃，嘱咐自己妈妈当心腰。许添谊缀在最后，也沉默地把自己拎东西递过去，深深喘口气。于晓桃终于打量他，目光很善意，说他长高。
于敏母亲代都已经退休，早便齐聚堂，每个身旁还有个不姓于伴侣，热热闹闹撑满客厅和卧室，见到两个小孩来，纷纷递上自己红包。
许添宝路甜甜地谢过去，因为最小最受宠，被牵到客厅中间，开始准备才艺展示。剩下小孩都挤在客厅角落玩飞行棋，恰好四个人凑上局。
没有人注意许添谊。
棋局中，年纪最大男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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