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会知晓此事,可如今大玄未必能敌南溪。”谢陵瑜脸色有些难看。
他们虽想扳倒重戮,可从未想过通敌卖国,京中腐败,也仍有不少可用之才。
若是南溪打进来,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权贵们也许相安无事,可百姓逃无可逃。
如今林城被压入大牢,能当这个顶梁柱只有孙家,可重戮绝不放心将所有人马都交给孙将军,怕是仗还没打,内乱先起。
青丘玦与他对视眼,心中都有同样想法,狐面自方才起便直沉默着,低着头兀自出神。
屋内只余下交杂呼吸声。
良久,谢陵瑜抬头,青丘玦也恰好看过来。
谢陵瑜吐出口浊气,眉眼弯弯问:“阿诀,回去吗?”
青丘玦颔首,凤眸微眯,意味深长道:“时机已到,岂有不回之理?”
他垂下眼,站起来上前轻轻拥住谢陵瑜,在他耳边柔声道:“去和莫大人道个别,留狐面金缠在此,不会出岔子。”
谢陵瑜惊,条件反射去看眼狐面,伸手抵住青丘玦靠近身体,脸色倏地红,他在狐面戏谑笑容中迅速退后,来不及细想便匆匆离开,“知道知道。”
房门再次被关上,青丘玦听着谢陵瑜脚步声远去,这才回头走到狐面跟前,表情有些郑重,弄得狐面愣。
“凌易,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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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面和金缠没有来送行,他们走很低调。
二人离开事情并没有惊动他人,谢陵瑜与莫随道别,只说京中陛下急召,加上他确实行色匆匆,莫随并未起疑。
青丘玦早已给京中去消息,想必当初太子党,如今仍可信家族都已收到消息,而他们也得到京中消息。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
重戮已然知道南溪国狼子野心,勃然大怒,最近正忙着招兵买马,可民间连串天灾人祸开销不小,莫城更是独占鳌头,皇宫中又奢华无度。
这时候招兵买马无疑是几乎将国库都掏空,如今大玄犹如个纸糊老虎,好在曾经积威仍在,令南溪仍有些忌惮。
重戮在得到消息时便下令将张府抄,张大人已然出逃,正在追捕中,女儿被囚在深宫,他却为保全自己,抛妻弃子。
重戮盛怒之下,下令将张府所有人杖毙,京中人心惶惶,百姓愈发惊恐。
据说张府像是被血洗过般,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蜿蜒血迹渗进门槛,向外延伸而去。
谢陵瑜莫名有些不安,紧紧握住青丘玦手,青丘玦感受到他情绪,低头吻吻他发顶,低沉声音带着柔软,令人安心。
“不必担心。”
谢陵瑜手心微潮,不安同时又有些兴奋。
多年前切,也该有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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