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尚且嗫嚅着，重戮便开口，“历代君王不乏有此举，谢丞相位高权重，这些年来屡立大功，当初朕初登宝座，还得多亏
谢丞相为朕操心忧劳。”
“林将军有何不服？”
重戮语气中带上不耐，心中暗嗤，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子若无用，弃之便是。
他看着林城不可置信
眼神，冷笑扯扯嘴角，当真以为血脉相连在帝王之家是枚筹码？
他做到这个位置，手上沾多少血，杀多少无辜人？
他最爱幼弟，最敬重兄长……
原本
切都该有回旋余地。
重戮神色只恍惚瞬，不过眨眼就又恢复那副尊贵威严模样，他看着林城，目光森冷。
林城连忙低下头，额头渗出细密汗，僵硬道:“……陛下圣明。”
这声像是当头棒喝，在众人心头狠狠敲上记，回神后赶忙齐声高呼，“陛下万岁！”
谢陵瑜与谢丞相领旨谢恩，在众人不目光中淡然落座，只是嘴边都带上笑意，反观昨日还是京中圣宠不衰林家家主，脸色难看至极，脱力般瘫软下去。
伴君如伴虎，林家嚣张这
多年，这突然下失势，竟叫人生出几分兔死狐悲。
宫宴结束。
谢陵瑜扶着微醺孟毅，正费力把他往马车上推，结果某个醉鬼不老实乱动，自己差点掉下来，好在孙黔眼疾手快扶把。
孙黔冲他扯扯嘴角，算是在笑，“谢兄，恭喜。”
谢陵瑜摇摇头，四周皆是人，不好多说什，他只道:“孙兄可别调侃在下，改日来谢府小聚，咱们共饮几杯。”
孙黔爽快应下，“定。”
车轱辘碾在地上，发出细微声响，夜色沉静，谢丞相闭目养神，孟毅已经睡过去，这家伙酒量不行，偏偏还爱逞能。
谢陵瑜无奈笑，轻轻偏过头，借着模糊不清夜色，在被风掀起间隙中，静静瞧着那抹熟悉身影。
不似以往挺拔颀长，青丘玦刻意改变脚步轻缓，背部微微向下，不显佝偻，是普通小厮模样，就这点细微变化，就让位翩翩公子变成平平无奇小厮。
看起来简单，但谢陵瑜知道这背后不易，他心中似有刺挠般，愈发好奇青丘玦过去，思绪沉沦，又陡然清醒，谢陵瑜此地无银三百两拉下帘子，心跳有些乱。
就在这时，谢丞相睁开眼睛，眼中是派清明，“小瑜……”
谢陵瑜忙转头看去，吓得背后寒毛都立起来，“父亲。”
谢丞相细细看着儿子，眉眼稚嫩已退，带上沉稳温润，与他年轻时像极，这瞧，原本想说话堵在喉咙里，半晌化作声轻叹。
谢丞相回想起曾经年少，眸中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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