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擦着油渍。处理完这切,看蓝溱,还是那个狗样。
任启东按着额角,突突地跳,忍下发飙欲望,从冰箱冰格里抠出块冰,塞进蓝溱嘴里,让他把嘴闭上。
蓝溱含着冰块,腮帮子鼓起小块,估计被冻得受不,来回左右换着。任启东实在看不下去,手拢成个倒拱形,伸到蓝溱嘴边,说:“不烫就吐出来,没让你大清早吃冰块。”
立即,噗声,沾着少许口水,准确落到任启东手心。他第三次起身,把冰碴子丢进洗碗池,又挤出洗洁精洗洗手。
回桌坐下,任启东是没什食欲。再看对面蓝溱,好像也兴致缺缺,大概是舌头被烫得失去味觉。但好赖还是吃半碗,毕竟他天就吃这两顿,都是由任启东经手。
这顿饭对任启东来说是早餐,对蓝溱来说却是晚餐。住在同屋檐下,俩人却好像生活在东西两个半球时区。
用完餐,蓝溱径自去浴室洗漱,任启东则勤勤恳恳地收拾起碗筷。等蓝溱洗完澡出来,窝进卧室,戴上眼罩酝酿睡意,任启东又没完没地清理起浴室。
地面残留泡沫,剃须刀上碎胡茬,擦过丢在盥洗台浴巾,还有换下来贴身衣物。就算是保姆、保洁、老妈子,也没有这尽职尽责。
任启东突如其来地爆发。他三步并作两步,气势汹汹地撞开卧室门。即将进入梦乡蓝溱吓得抖抖,推开眼罩迷茫地看着他,对空气中焦灼火药味无所知。
任启东忍无可忍地怒声咆哮:“蓝溱!你他妈能不能做点家务活?!洗衣做饭洗碗拖地什都是干,你有手有脚不会帮忙干点什吗?!”
熬个大夜,蓝溱困得意识不清,耳朵里听清只有“做啊干啊”,迷迷糊糊地问:“啊?现在要做吗,今天不是周六吧。”
任启东下子从耳根红到耳尖。他曾抱怨过蓝溱不热衷,三番五次之后,俩人约定起码每周六要履行次情侣间义务。
“也行吧。”蓝溱磨磨蹭蹭地坐起来,伸手摘下眼罩,但依旧闭着眼,解起睡衣纽扣。
任启东又羞又气,几步迈过去,推着人躺平,拉过被子盖住他脸,吼道:“做什做,就你这样硬得起来吗!”
蓝溱被闷着,不顺畅地哼哼两声,任启东又心软,还给他片自在呼吸空间,掖好被角,无可奈何地叹气:“睡你吧。”
蓝溱含糊不清地呢喃句什,沉沉地睡过去。呼吸声逐渐浓重,任启东看着看着,也钻进被窝里睡回笼觉。今天依然是晚班,下午才去。
任启东放肆大胆地贴近,把人抱着。蓝溱与他差不多高,却比他瘦许多,既不锻炼也不爱吃,纤细又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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