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朝租住房子是室厅,饶思远占大床,自己只能在沙发上勉强对付夜。
沙发体积本来就小,加上他个子高,这晚简直毫无睡眠质量可言。
第二天天刚亮,祁文朝便匆匆起床。
窗外下起淅淅沥沥小雨,乌云遮住大部分光线,衬得室内黑漆漆片。
简单洗漱后趁着时间还早,在冰箱翻出些食材把粥煮上。刚伸着懒腰从厨房走出来,就跟卧室外站定饶思远碰个正着。
“早上好。”饶思远面色平静地跟他打招呼,整个人带着宿醉后凌乱与慵懒。
祁文朝收手背在身后,轻轻“嗯”声,也说句“早上好。”
两人面对面站定,互相保持着沉默。祁文朝低头轻咳声,试图缓解当下尴尬。
饶思远伸手往他身后指指,缓缓说道:“卫生间借用下,方便话,麻烦给套新洗漱用品。”
祁文朝恍然,退开两步给他把路让出来,之后又跟在他身后,同进洗手间。
饶思远昨晚来得突然,家里并没有多余洗漱用品备着。
祁文朝在柜子里翻半天,只找到支出差时酒店赠送次性牙刷,毛巾就更别提。
在室内环顾圈,能用来擦脸东西,除架子上形单影只挂着自己毛巾,再有就是马桶盖上放着那块抹布。
看出祁文朝犹豫,饶思远略显无辜地望着他,缓缓问道:“你总不至于真让用抹布吧……”
“没,没有。”祁文朝眼神飘忽着左右看看,思索几秒之后,最终从架子上扯下自己毛巾递给饶思远:“你用吧。”
高压锅里粥眼看就要煮好,祁文朝将腌好咸菜和卤蛋从冰箱里拿出来。定睛往案板上瞧瞧,发现都是凉,没有热菜。
没过会饶思远也跟进来,盯着他们面前两个小碗看看问道:“你平常早上就吃这个?”
祁文朝有些心虚地“哦”声,心里想着要不然再点个外卖。
脑子转着同时嘴上还不忘找补两句:“自己会做饭,就是晚上会弄得丰盛点。早上般时间紧,都比较简单。”
“简单和敷衍是两码事。”饶思远揽着他往旁边让让,说完后把扯下墙上挂着围裙:“出去等着吧。”
祁文朝往厨房外退两步,却没有真正离开。就安静地站在那看着饶思远熟练地将菜切开、将鸡蛋打散。
祁文朝发现他做饭习惯似乎没怎变,依旧是少油少盐,用过刀仍是要干湿抹布各擦遍才会放下。
看着饶思远忙碌熟悉背影,时间仿佛瞬间穿越回四年前。
祁文朝站在原地看得有些恍惚,整个人静默着完全与外事隔绝,直到听到那声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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