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
霍少煊仰躺在床榻之上，毫无困乏之意。
四周寂静，杂乱无章
思绪便悄然疯长。
人性本贪，他自然也不例外。
不知从何时起，心中贪念如同鬼手
般不知收敛地朝前延伸，浑浊思绪慢慢遮蔽日光，将毫无防备秦修弈笼罩其中。
那双鬼手克制地收拢，留下足够对方呼吸缝隙。
只是这点克制岌岌可危，不知何时会忽然崩溃。
霍少煊过去从未体会过此等心境，祖君常言他心性极佳，不骄不躁，沉稳可靠。
直到如今他方才醒悟，自己也不过是个心胸狭窄伪君子。
“吱呀——”声，门被人轻轻推开。
晚风拂过，带来阵阵酒香，霍少煊费劲地撑起身子，却又被阔步而来人按回去。
“小心伤。”秦修弈嗓音很哑，听上去兴致不高。
霍少煊担忧他是否与众人不欢而散，正欲张口，却被他用手捏住嘴。
秦修弈带着点醉意嗓音响起，闷闷道：“不许说话。”
霍少煊当即愣住：“？”
秦修弈不吭声，也未点灯，就这般泄愤似捏着他嘴唇。
霍少煊觉得有些疼，无奈地抬手握住对方腕骨，“可是醉？”
“未曾。”
秦修弈低声喃喃，紧接着忽然俯身，避开伤口在他肩头狠狠咬口。
“嘶——”这口咬得实在，霍少煊当即倒抽口凉气，拧眉轻轻踹他脚，“做什
？”
秦修弈不吭声，埋首在他颈肩，沉默会儿后又伸出细软舌头，舔舔自己咬过地方。
霍少煊让他磨出几分火气：“你”
“花有湘行人，是你请来吧。”
秦修弈毫无预兆开口，嗓音里毫无醉意，令人难辨他究竟是否清醒。
霍少煊动作僵，并未立即开口。
“庭轩大抵也瞒
？”他轻笑声，“这小子，想必也与万晖通过气。”
“诸位性情直爽，想必你书信封邀约，他们也不会不愿。”
“……”
霍少煊嘴唇动动，像是想解释些什，却被秦修弈用食指轻轻抵住。
“嘘。”他吻吻霍少煊眉眼，语气温和，“知晓你想说什，莫要多想。”
“你这般为考虑，高兴还来不及。”
秦修弈总是如此，像是无论自己如何逾越，也触及不到对方底线。
他进步，对方便顺从地退步。
可只要是路，那便总有尽头。
若他股脑地朝前走，总有日会令对方退到边缘处，而自己那时，也无法再回头。
两人间沉默片刻，霍少煊缓缓开口，“幺秦，你不该如此纵容。”
“纵容？”秦修弈重复遍，旋即笑道，“若论纵容，不及少煊半分。”
“年少便是如此，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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