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尚书不清楚相辅此举有何深意,不敢贸然开口,唯恐乱计划,便只好装作六神无主模样,伏地不语。
贤亲王正准备开口缓和气氛,就听霍相辅轻笑声,颇为不知死活道:“自然不敢,更何况确是臣疏忽,不过事已至此,陛下既不信臣面之词,也不愿等陈状元与任老口供,那降罪便是,臣绝没有半点怨言。”
秦修弈轻轻攥紧拳头,心中陡然窜上股无名之火,淡淡道:“暂且不论厉大人是否私会,此事等后续再做定夺,但相辅明知律令却不阻拦,本就失职,朕念及相辅劳苦功高网开面,罚禁足月,抄律令”
“无规矩不成方圆,功是功过是过,臣谢过陛下宽宏,但也不想陛下为难。”霍少煊丝毫不怵,唱反调似朗声道,“按照律令来即可。”
秦修弈猛地扯腰间玉佩,狠狠砸在地上:“霍少煊!”
玉佩顿时四分五裂,碎片迸射得到处都是,殿内气氛骤然紧绷。
“还请陛下息怒!”群臣惶恐道。
贤亲王也连忙拱手,低声提醒:“陛下息怒。”
“好,那便依相辅所言。”秦修弈怒极反笑,硬生生压下心中即将喷薄而出怒气,扬声道,“来人,将霍相辅带下去,先罚二十大板。”
“陛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相辅大人想必也是时疏忽,平日里又为国操劳,如何受得住这二十大板?”
“如今尚不知真相如何,若相辅句句属实,根本谈不上重罪,罚些俸禄、禁足反省足矣!”
“可不论真相如何,相辅确时疏忽险些酿成大错,理应降罚,否则难以服众啊。”
“陛下,此事暂且缓缓……”
“陛下”
片嘈杂中,霍少煊和秦修弈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丝不同寻常情绪。
霍少煊见那双清亮眼中氤氲着怒意,莫名觉得舒心不少,他缓缓笑笑,瞧着倒是从容不迫,说出来话却将人气个半死。
“陛下,按照律令,应是三十大板。”
秦修弈只觉得原本即将痊愈伤口陡然痛,他眉心微蹙,不动声色捂住心口,低吼道:“还不快拖下去!”
守卫立即上前步,想要将霍少煊带下去。
霍少煊没什表情,只是临走前深深看眼秦修弈,而后拱手。
他轻声道:“臣对陛下,绝无二心,臣对百官,视同仁,臣对百姓,尽心尽力。”
言罢,霍少煊甩袖,转身跟着守卫走出去。
不多时,殿外传来板子沉闷打击声,还有人忍耐闷哼。
秦修弈指尖微不可查地颤,长睫垂下,忍无可忍地起身离去,咬牙道,“退朝!”
回到玄政殿。
秦修弈抬脚便将摆在旁八仙桌踹个四分五裂,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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