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妙啊!”
厉尚书没听清他说什么,正欲询问,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叫好,振聋发聩,声如洪钟。
三人都被吓了一跳,就连刚在心中捋清事情经过的霍少煊也没能幸免。
三人下意识转头望去,那名老者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宣纸。
厉尚书连忙抚了抚心口,无奈道,“任老,您倒是悠着点。”
任老是前誉规律使,告老还乡多年,偶然听老友提及此次的状元文采斐然,特来拜访。
他低调惯了,未曾惊动任何人。
“哈哈哈是老夫失礼了。”任老笑弯了眼,看见霍少煊时愣了愣,站起身来,步履蹒跚地走到他跟前,惊喜地抬手摸摸,“这是少煊呀。”
霍少煊任由他在自己脸上乱摸,笑眯眯道,“任老。”
厉尚书在后边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只好紧张地走到两人身边,小声对任老道,“您可真悠着点,如今这位可是相辅大人了!”
“不妨事。”霍少煊轻轻摇头,扶着任老坐下。
任老头发鹤白,归隐山林后便不问世事,此次也是惦记老友入京,机缘巧合之下才得知陈状元的事,自然不知晓玄京种种。
“相辅啊”老人家愣了愣,反应片刻后看向霍少煊,“那烨程呢?”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厉尚书痛苦地闭了闭眼,连忙转移话题,“哎呀任老,义荣的文章”
一只手轻轻按住他,霍少煊面色如常,微微弯下腰,“家父家母已与祖君相聚,小妹也跟着去了,多年前霍府一场大火,如今只剩下少煊一人了。”
任老看着他,反应了片刻,倏地红了眼眶,“啊就剩下你这孩子了。”
他手放在膝盖前搓了搓,半晌才轻叹一声,“作孽哟”
霍少煊眼中闪过复杂,抿了抿唇蹲下身来,弯着眉眼道,“任老方才说义荣的文章如何?”
老人家上了年纪,果不其然被带偏了,眼睛下意识的一亮,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厉尚书和陈状元这才双双松了口气,霍少煊将手中的名册递给厉尚书,低声叮嘱了陈状元几句,并赐给他一块竹形玉佩。
这是一种习俗,也是霍少煊的来意。
陈义荣诊视地接过。
等到任老说累了,厉尚书便安排人将他送回去,霍少煊也准备离开。
忽然,任老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拉住霍少煊,回想着道,“少煊啊,你家还有个小子呢?”
霍少煊明亮锐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愣了愣道,“任老许是记不清了,家父家母膝下只有一儿一女。”
任老摇了摇头,一边回想一边比划,“此前我来霍府拜访,总能瞧见个像小姑娘似的小子,不过挺能折腾,每回见着不是在翻院墙就是滚得一身的泥巴,那小子去哪了?”
霍少煊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