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弈方才处理好伤口,门外便又传来声。
“陛下,贤亲王求见。”
秦修弈拢好衣裳道,“宣。”
贤亲王步入殿内,藏青官服威严正气,他本是粗犷长相,但眼角细纹却令他多几分和善,此刻看着面色泛白地秦修弈,微微蹙眉。
“陛下伤势尚未痊愈,切忌操劳过度,不行便先休养着,早朝暂缓,有臣与霍相辅在,还请陛下放心。”贤亲王从怀中取出个精致小瓶,递给旁魏庭轩,“这是臣早年云游四方时收到金疮药,乃神医莫婳所制,臣瞧陛下近日面色憔悴,这才想起。”
秦修弈:“多谢皇叔,若非有皇叔相助,朕恐怕此前皇叔都唤朕小九,如今也是样便好,莫要生疏。”
贤亲王朗笑两声,摇摇头,“陛下心意臣自然清楚,但总归不能坏规矩,若叫人听去,徒生事端,臣心中清楚便好。”
秦修弈也扬起笑容,“还是皇叔考虑周到。”
贤亲王凝视他良久,眼中染上星星点点笑意,感慨又怅然地道,“臣也已多年未曾好好瞧过陛下,仿佛那总是惹祸又令人无可奈何九皇子,于夕之间就长成如今能堪大任兆安帝。”
贤亲王也曾是代骁勇善战大将军,秦帝那时总说,贤亲王是他们那辈当之无愧楷模,有这位皇兄在,便能庇护玄国世安康。
只可惜当年烽火崖战中,有人通敌卖国,贤亲王始料未及,那次玄国伤亡惨重,贤亲王也因此伤及心脉,加之沉疴痼疾发不可收拾,往后便卸将军职,归隐山林段时间。
那日得知往后再无领兵打仗可能,曾在战场上九死生都不甘认命贤亲王,抱着自己甲胄,跪在漫天大雪中哭嚎,任谁见都于心不忍,摇头叹息。
秦修弈目光掠过他手中佛串,低声道,“皇叔,可愿陪朕用膳?”
“在风关不觉光阴匆匆,如今放慢脚步,才发觉物是人非。”
“臣自然愿意。”贤亲王低声道,“日新月异,历朝历代都逃不过革新,如今狼玄月收复四城,便是好开端,陛下谋略过人,定能带着等重归辉煌。”
“辉煌”秦修弈轻笑声,目光忽然变得有些深沉,“过去东西再如何缅怀,都早已葬入尘土,回不去。”
“皇叔,往前走,朕要从来不是玄国巅峰,而是属于狼玄月王朝。”-
历朝历代,相辅与君王便密不可分。
相辅就是君主眼睛,按理说是极为亲近。
即便是渊帝,当年对霍相辅也礼让三分,君臣相敬。
先开始众人尚未察觉,但渐渐地也咂摸出丝不对,这位新帝似乎对霍相辅并不亲近,两人朝堂之上你来往,霍少煊不愧是三年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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