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眉心,将账本递给汪公公,汪公公受宠若惊,连忙弯腰接过。
“任爱卿,如今证据确凿,你可有话说?”秦修弈嗓音含着丝恰到好处失望。
铁证如山,潘任连百口莫辩,只能声泪俱下地道,“陛下,臣冤枉,臣当真冤枉”
秦修弈摆摆手,“押入大牢,听候发落,此事交由刑部与大理寺,务必彻查。”
潘任连被守卫拉下去,路地哭嚎令气氛陡然压抑起来。
“诸位,如今国难当前,朕不想再出什岔子。”秦修弈睥睨着众人,嗓音轻缓而具有压迫感,“虽说朕驻守边关多年,但对京城倒也不算概不知,对治国之法也并非窍不通,若有人没将朕放在眼里,认为朕只是个在营帐中长大莽夫”
他慢慢站起来,俯视鸦雀无声朝堂,嗓音里含着股久经沙场杀气,“那便,要做好尸首异处准备。”
“陛下息怒!”
众朝臣立即俯首,战战兢兢地伏地,唯有相辅与贤亲王站立着,但也恭敬地垂头行礼。
秦修弈玄色袖袍挥,胸前狰狞威严狼头图纹闪而过。
“退朝。”
“吾皇万岁——”-
回到玄政殿。
秦修弈屏退众人,传召魏庭轩。
自从五溪覆灭,东江邺再不敢轻举妄动,风关消停不少,秦修弈将任东元遣回风关,他待在京城浑身不自在,话多得让秦修弈心烦,于是只留下魏庭轩。
魏庭轩端着药进门,低声道,“陛下,风关又来信。”
秦修弈半眯着眼靠在椅子上,无力地抬手接过,伤痛折磨得他心烦,眼前如同多足之虫般地字迹令他闭闭眼,将信纸扔给魏庭轩,简言意骇,“念。”
“陛下,还是先换药吧。”魏庭轩见他嘴唇泛白,低声道。
秦修弈也未纠结,抬手扯开衣襟,准备褪下衣物。
“陛下,霍相辅求见。”门外,汪公公喊道。
秦修弈浑身僵,下意识拢好本已经褪至肩头衣裳,魏庭轩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见他紧绷瞬后,又状似不在意重新褪下衣物。
秦修弈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到软塌边,渗血地绷带显得有些触目惊心,淡声道,“宣。”
阵脚步声响起。
魏庭轩只好硬着头皮盯着手中伤药,无比专注地帮秦修弈重新包扎,那架势仿佛已然陷入某种境界,外界风吹草动他概不知。
霍少煊缓步进入殿内,眼便瞧见纱布上刺目红,秦修弈瘦劲修长身体裸露,肩胛骨有道狰狞可怖伤疤,胸前腰腹也有剐蹭地痕迹,霍少煊只是匆匆瞥,便规矩地垂眼,“陛下恕罪,少煊歇会儿再来。”
“不必,相辅有事便说。”秦修弈仰头,口闷碗中之药,苦得眉头紧锁,语气也稍显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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