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见林征将军还在日复日地训练,听见父皇带着怒意却暗含关心地呵斥,霍少煊教他提笔写字……
而后又漂泊许久,回到朔江崖之上,眼前反复闪现将士们尚未干涸血液,尸骨残骸……
不知换几轮白昼,缕天光渗进眼帘,他眼皮轻轻动动。
秦修弈隐隐听见门外声音,微微皱眉,很快意识就再度模糊起来。
“……他这样多久……会有危险……”
就在这时,他陡然听见阵无比熟悉嗓音,心中微惊,立即清醒过来。
这是,庭轩?
他仔细辨识下,耳边声音愈发清晰,不但有魏庭轩声音,还有任东元。
没想到他们这快就找来。
多半又是不眠不休,这帮倔驴头子……
秦修弈张张嘴,似乎想要说话,但半途发现自己只能发出虚弱气声,只好试探性地撑起身体,却又高估自己如今力气,脱手摔回去。
这放在以往挠痒痒都谈不上下,差点让骁勇善战兆安王再度昏迷。
秦修弈痛苦地闷哼声,“唔……咳……”
门外安静瞬,旋即是急匆匆脚步声,门被“哐”声摔到墙上,下秒两道身影窜进来,直奔床铺。
“将……啸北!!!”
对方话说到半,赶忙换称呼。
浑厚嗓音振聋发聩,让秦修弈本就不好脸色又煞白几分,他抬手,“你……”
“啸北!呜呜呜们找你找得好苦啊,和庭轩……们都以为……将……啸北啊……”任东元看着以往生龙活虎人虚弱成这样,哭得伤心欲绝,用力握住秦修弈抬起手,“知道……知道!你别说呜呜呜……啸北……”
你知道屁。
秦修弈索性闭嘴,耳边浪高过浪哭嚎令他安详地闭上眼睛。
不知道还以为他没挺住魂归故里。
旁同样红眼眶魏庭轩许是看出秦修弈痛苦,把拉起任东元,呵斥道,“好,他如今受不得吵,你看不出来吗!”
任东元这才得以看清秦修弈苍白面容,他脸色倏地变,立即松开手,兀自转身去窗边,狠狠抹把眼泪。
秦修弈并没有立即睁开眼,只是轻轻叹口气,魏庭轩也别开眼,没有出声,三人间寂静片刻。
这时,跟在他们身后人才找到机会开口。
水甚清咳声道,“二位不必担忧,覃公子虽说伤势略重,但只要好生养着,并无大碍。”
魏庭轩朝他行礼,从怀中取出小袋金子,郑重道,“这些日子劳烦公子……这些只是点心意,等皆是粗人,除银钱也没什能回报,还请公子收下。”
水甚摇摇头:“在下救人凭‘缘’字,为自己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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