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竿头,房间里很阴凉。虽然转眼到八月末,但家里还是天天都要开空调,因为除以外人狗都很怕热。
小白像只陀螺在身边打转,全身毛发又有点灰灰,明天要带去洗澡。正准备给它盛早饭,刚蹲到密封桶前,就听到房门打开声音。
魏丞禹脸倦意从卧室里走出来,带着股洗漱完薄荷味,头发乱如蓬草。
“来吧。”他在身边蹲下,打开密封桶,用里面量杯铲满满杯狗粮以后,像食堂阿姨样熟练地抖抖,再拿出来倒进小白食碗里。
边摸狗,边看魏丞禹继续拆旁边小包装辅食添加到碗里,整个人副缄口不语模样。
问:“又断片?”
“没有。”他迅速回答,把食碗挪到旁边让小白开饭,看眼,“记得。”
难得如此内敛,让觉得有些滑稽,伸手戳下他腰。他因为怕痒,人歪,笨拙地坐到地上。
忍不住笑起来。魏丞禹好不容易稳定重心,手撑着身边地板逐渐接近。他盯着看几秒,凑上来亲亲嘴角,小声问:“……在外面读书时候,你是不是很讨厌?”
用类似恐吓语气问:“你要说实话吗?”
他犹豫又坚定地点点头。
小白已经风风火火地吃完饭,又跑过来。把它抱起来,它就乖巧地把脑袋搁在臂弯里。
抱着狗,看着地板纹路说:“多少有点吧,但大部分时候只是有点想你。”
顿顿又纠正,“可能不止点吧。”
“觉得高考出分夏天很开心。”不停地摸小白,边想边说,“那年上大学也很开心,骑自行车去教学楼,早上吃小笼包生煎,没有课去外面吃烧腊饭,坐在你旁边起上课……最开心是冬天去札幌,那是第次出国……那整年是最开心年。”
“后来想想,之所以开心还是因为谈恋爱吧,如果没有你话也不会那开心。”鼻子又有点酸,朝他笑笑,“所以也就偶尔有点讨厌你吧。”
他说:“对不起。”
“好,原谅你。”煞有介事道,“能不能到此结束,以后不想说这个。”
魏丞禹浑身散发种诡异恭顺,点点头迅速站起身去洗手。低头看看小白,发现刚刚无意识抚摸让它毛发都有点起静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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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放回地上,起身拉抽屉,边回想上次梳子可能放在哪里,这时后面传来脚步声。
魏丞禹从后面抱住,语带缱绻地喊:“宝宝。”
“……你有时候真有点肉麻。”哆嗦,费力地转过身,“根本不知道该怎回你。”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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