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妈妈有自己考虑。”
“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猛然听到这两个字,许艳萍眉眼微滞,几不可察短暂怔下,之后很快恢复清明。
“你这话说。”她拍拍许临熙手背,叹口气:“都这个岁数,哪还能单凭着喜不喜欢去做件事啊。”
“那就是不喜欢。”许临熙冷静地替母亲分析:“那你就更没有必要勉强自己。”
“也没有不喜欢。”
看他今天是铁心要刨根问底,许艳萍突然就不知道该怎跟自己儿子解释,她之所以要跟时长荣结婚,不单单只是为给自己找个伴这简单。
但转念想,或许这件事根本就用不着跟他多解释。知道得越多,只会分散他注意力,让他静不下心来好好学习。
思及此处,许艳萍逐渐收敛神情。
“不说这个。”
她将车窗降下来点,对着窗户缝透口气换个话题。
“怎听说,好像下学期你就要跟着导师去门诊实习?”
“时间太快,转眼儿子还真是出息,要当医生。”
许艳萍说这话时候字里行间都透着满满骄傲,不是无端而起,母子俩相依为命这多年,日子最苦时候总是需要些信念以作支撑。
而许临熙这个优秀儿子,无疑是由她亲手培养出来、最值得炫耀作品。
医学生五年本科三年硕士,需要至少八年漫长光阴去积累与沉淀,而这条路,许临熙现在仅仅走半。
跟着导师在附属医院临床实习并不意味着到达终点,亦或者说,于整个行业而言,很多人终其生根本就望不到终点。
他能理解母亲对自己抱有很高期望值,故而没有纠正对方话里错处。
许是心里搁着事缘故,让原本话就不多人时变得更加沉默。
许艳萍是个聪明人,知道今晚这些话也就只能聊到这里为止,便没有继续往下说。
中途恰好遇上个地铁站,她让司机停下,借着想独自溜达溜达由头下车,临别时回头往后座看眼。
留下句:“临熙,在学校按时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之后关上车门,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时允连几天没跟家里联系,拿着饭卡顿顿食堂,不是不想改善伙食,是他没有手机,去哪都寸步难行。
周五下午,太阳打北边落山,时允出教学楼大门,远远就看到时长荣助理在树荫下等着。
他夹着书走过去,直入主题问对方来意。
助理手里拿瓶未开封矿泉水给时允递过来,说让他消消暑。
大概是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又突然发疯吧,对方硬是等到周围下课学生都散得差不多才开口,说时长荣今晚在艾美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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