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他抬起
头声音很低，“
没有钱。”
任柏杰无奈，“公司报销，成不成？”
“行。”舒怀挣扎
会儿，缓缓地支撑起身子，“八点才直播，你怎
现在就来？”
“工作人员联系不上你，况且你今天要开摄像头直播，赶紧起来，化妆师会儿就到。”
任柏杰拧着眉头，踢开地上
易拉罐，“如果被高中那群和你表白小姑娘知道你现在这邋遢，估计她们会后悔给你送情书。”
舒怀打个哈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对女没兴趣。”
“能不知道？”任柏杰没好气道。
舒怀穿上拖鞋走进浴室，他用力捏着牙膏外壳，好不容易挤出来截在牙刷上。
“再提醒点，注意你自己人设。”任柏杰靠在浴室木门上盯着刷牙舒怀，“别把你以前打职业那套拿出来，你现在是个菜鸡。”
舒怀想想觉得有道理，他点点头。
毕竟这是礼闻池第个项目，任柏杰想着得把效果做到最好，他请两个保洁阿姨，让人带来很多布置家里物件，甚至还搬套全新直播设备。
舒怀坐在椅子上被化妆师上妆，后面还有造型师帮他打理着头发，他困得不行，耷拉着脑袋打起盹。
屋内人来人往，客厅里空调老旧缓缓吐着冷气却没什效果，任柏杰全身燥热不安。
任柏杰打算下楼买水，随着“啪”声，屋内在瞬间黑下来。
工作人员惊呼，“停电？”
舒怀习以为常，“哦，小区电路老化经常跳闸，很正常。”
任柏杰心情确实不怎好，封闭房间闷热潮湿，他将领带小心地摘下放在沙发扶手上，解开衬衫第颗纽扣。
打开手机电筒，任柏杰对着化妆师道：“打灯继续给他化妆，去看电闸。”
“可是……已经要开始走流程。”
“那就让他们先开始。”任柏杰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密汗珠，“不是有台本吗？先让舒怀看。”
舒怀应声之后，任柏杰来到楼道里打开电表，没有工具他不敢贸然触碰，只能打电话叫电工。
好在电工来得及时，电很快恢复，舒怀也赶上熟悉活动流程。
任柏杰总算松口气，他给工作人员点外卖。他热得没什胃口，心中涌动着烦闷情绪，搅得他心神不宁。
任柏杰站在阴暗潮湿楼道里抽着烟，汗水将他后背几乎浸湿。
来电铃声回荡在楼道里，是礼闻池打来电话。听到他声音，任柏杰绷紧肩终于放松下来，他柔声问道：“还在忙吗？”
任柏杰沉声回答：“怎，想？”
电话那头沉默会儿，憋出来个“嗯”。
“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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