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买不到香雪兰,秋焰和温遇河去花店买秋海棠,簇簇紧促小花团开得热烈而灿烂,去落英山路上,秋焰终于提起利宁那封遗书,他说:“秦海双和周斐去搜利家时候搜到,也看到。”
温遇河牙关咬咬,秋焰说:“后来那张纸被警方当做物证留下,如果你想看,等下陪你去公安局,现在案子已经解,也许可以申请把它拿回来。”
好会,温遇河说:“好。”
上次两人起来这里还是那个大风大雪深夜,在这里找到逃跑中江小杭,温遇河要给秋焰指路,却发现他似乎很熟悉,直接把车开到距离利宁墓地最近停车场。
利宁墓碑被打理得很干净,似乎每天都有人在擦拭样,温遇河原本准备水箱和抹布,想过来好好清理下,现在竟然派不上用场。
两人刚到,有个穿制服工作人员提着水桶过来,看到秋焰楞下,然后说:“秋先生,您来。”
温遇河也愣住,秋焰神色有几分尴尬,对那工作人员说:“嗯,今天就不用麻烦你,谢谢。”
“好。”小伙对温遇河也很有礼貌地点点头,然后提着水桶又回去。
温遇河突然反应过来:“是你安排?”难怪这墓碑光洁如新。
秋焰只得承认:“对,不过……有私心。”
他说:“那时候找不到你,后来想,全世界你哪儿都可以不管,但这里你定会来,于是花钱雇这里工作人员,请他每天打理墓碑,顺便也帮留意有没有人来祭拜,如果有定要第时间通知。”
温遇河突然有种感觉,这两个都爱他,他也都爱着人,他对他们其实都有亏欠。
日头渐渐偏西,温遇河拉着秋焰起蹲下来,浓烈绽放海棠花摆在碑前,温遇河看着照片上利宁眼睛说:“小宁,想带你认识个人,也许你早就已经认识,他是秋焰。”
利宁眼神温柔又纯净,温遇河静静地说:“他现在是爱人。”
两个世界人隔着张照片对望,秋焰跟温遇河说:“知道你有话想跟阿宁说,去那边等你。”
他起身上台阶,温遇河直接坐在墓碑前,他并没有絮絮诉说,心里许多话,早在心里,在梦中对利宁说过无数次,他静静待好会,然后说:“小宁,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是待在另个世界,还是重新又回到人间,花很长时间,才觉得人生还可以继续往前,想你也是,是来告别。”
“想,你也许也想看到往前去,也想跟告别,常常想,如果当时死人是,定希望你早早就解脱出来,如果你固执不肯,甚至会很生气,现在想,之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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