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消失。
如果发狠要找个活人,没道理找不到。
温遇河没改身份证,秋焰身为司法系统工作人员,公检法这多自己人,要揪出个藏匿温遇河,不是什难事。
但他没去这做。
温遇河把自己藏起来,是有意,秋焰就算上天入地地把人找出来,厉声质问,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答案。
这几个月来,他经历焦灼、愤怒、悲伤、无望,最终归于沉郁平静,如果让自己消失是温遇河最终选择,那秋焰尊重他决定。
七月,张枝和程朗矫正期结束,秋焰做完两人矫正个案报告后正式离职,两人请他吃饭,在春风苑老房子里,张枝做饭,程朗跟秋焰喝着啤酒,程朗说:“还记得那时候跟小河,们三个第次起聚餐就在这屋子,把小河热得够呛。”
这屋子今年夏天刚装上空调,秋焰点不热,但他马上想到温遇河总是被热得头汗样子,那瘦,偏偏那怕热。
“也不知道小河现在怎样。”张枝端上来盆十三香小龙虾,说:“这还是做夜市时候跟他学,可能没他做好吃。”
秋焰剥开吃个,味道确实差点儿,但仍然吃得出温遇河做饭特有那个味道。
程朗问:“他真什消息都没有?”
秋焰摇摇头,程朗说:“他不跟们联系就算,但是小秋,不管怎说,觉得他不应该连你都……”
程朗打抱不平,被秋焰制止:“没事,不用,程哥,他好不容易结所有事,想离这里远远,彻底告别以前人生,应该这样。”
程朗沉默会,举起酒杯说:“那们祝小河以后人生都顺遂吧,平平安安就好。”
秋焰和张枝起举杯,三人碰碰,口干掉。
这天过后,秋焰突然闲下来,在司法所工作这段日子好像覆盖掉他前半生,他拼命投入,却又突然抽离,整个人有种不真实虚浮感,于是跑去东南亚度假玩半个月,冲浪、潜水,在海边晒成黑鱼皮,回到澄江时杨雁跟他说,澄江大学法社学院马上要成立个课题研究院,问他有没有兴趣参与。
法社会学原本就是秋焰研究生专业,杨雁说领头老师就是秋焰研究生导师杨絮,秋焰去拜访老师顺便聊聊研究院工作事项,觉得有许多想法都跟自己不谋而合,并且杨絮对于他在司法所这种基层单位锻炼过经历十分感兴趣,当即就定下来他后续工作事情。
从学院回来后,秋焰觉得自己悬浮、无所依托心找到另个支点,他开始查找资料、构思自己想要申报研究课题。
法律社会学,原本就是将法律置于其社会背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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