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等着温遇河醒来给他做笔录,要是他这时半会还醒不来,到早上八点他会跟人交班,到时候换他同事再过来。
秋焰担心安全问题,问:“这场爆炸如果是人为蓄意,那受害人安全现在应该成问题吧?警方是不是应该加强人手做好保护?”
警察点头:“那肯定会,不过现在警力也真有限,要调查案件又要保护受害人,最多只能间病房派驻个,就在门外守着。”
秋焰点头,他心里并不认为这场爆炸像刚刚那群校领导说那样,可能是人为仪器操作失误,或是实验室化学实验出岔子才导致。
受害人是温遇河,这爆炸是奔着要他命去。
他到底是惹到什人啊?
秋焰心里有许多疑问,又记起在羡青山那次,温遇河红着眼眶质问周斐秦海双,为什绑匪开始进屋就要拿着刀要杀他。
警察都说他疯,你这个平平无奇穷学生,谁要杀你啊?你有什值得别人来杀?杀你能得到什?
没有人相信温遇河,但此时秋焰却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他突然觉得温遇河是对。
秋焰在病房里加张陪护床,才躺下去不到个小时,盛淮南和孟平就都过来,温遇河还没醒,秋焰把他知道情况跟两位领导汇报下,两人先走,让秋焰最近就专心处理好温遇河事情。
这夜事情纷繁杂乱,睡眠被扰得七零八碎,秋焰是再也睡不着,他坐在床边看蒙着眼吊着水温遇河,感觉到“命运多舛”四个字实体。
接触这久,他已经很清楚,眼前人并不是恶人,也不是什他开始以为恋尸变态,而是个可怜人。
这话他永远也不会当着温遇河面说,这人铁骨铮铮,最不需要别人可怜他,平日里做派行径也根本搭不上“可怜”二字,但秋焰在他昏迷不醒时候,仿佛看穿温遇河真面目。
他真可怜。
凭己之力去寻求所谓真相,又孤,又勇。
秋焰也不知道自己怎突然就感慨万千,除可怜之外,心中还生出股从未有过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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