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焰循着声音走过去,那上铺人艰难地翻个身,面朝着他。
这屋只有扇极小窗,开在接近天花板位置,外头又长着颗大树,仅有光线被遮挡得若有似无,秋焰走近勉强看清眼前人轮廓,再次确定:“你就是温遇河?涸桥监狱刚刚假释那个?”
“是。”温遇河再次确认,还微微合合眼睛,跟这张阴鹜脸不相称长睫毛如蝴蝶羽翼闪闪,在脸上落下片阴影。
秋焰自报身份:“是槐金巷司法所社区矫正官,来通知你去办入矫手续,你为什没去办?不知道出来就要去所里报道吗?”
“知道,长官。”
“不是长官,是社矫官。”
“好,社矫官。”
“你还没回答为什没去办?”
温遇河眉头拧下,闭上眼睛,似在忍受什痛苦,身体蜷缩得更厉害,过阵复又睁开,哑声说:“病,社矫官。”
生病这件事秋焰这会也看出来,也不像是装,他语气缓和点,声音压低下来,问:“什病?严重吗?”
“胃病,没事,老毛病。”温遇河还能勉强笑笑,虽说这个光线这个状态看上去有些瘆人。
秋焰问:“吃药吗?”
“吃过,珍姐给吃。”
“什时候吃?”
“晚上,”温遇河想想:“前天晚上,刚到这儿时候。”
前天?那就是从监狱出来到现在直在胃疼?然后就吃过次药,直生忍着?
秋焰皱眉:“你这……”他突然想到这人入狱前是医学生,应该有基本常识,说:“这长时间还没好,怎不去看医生?”
铺上人不说话,很淡地扯扯嘴角,有气无力地吐出个字:“贵。”
秋焰没话说,这人病成这副鬼样子,带他回去办手续是办不成,别说下地走路,说话都费劲,站床边思索这小会功夫,这人已经重合上眼,仿佛睁开眼睛看着他都是耗费精神。
“你起来吧,带你去医院。”
铺上人眼睛睁开,眯眯,像在打量这句话,秋焰眉头皱起:“起来,给你十分钟,在外头等你。”
不给他辩驳机会,秋焰走出房间,又穿趟乱糟糟客厅,干脆到旅馆外头等着。
那小屋里看剧胖女人走出来,抱着手臂靠着门框,边嗑着瓜子儿:“你认识小温?你是他什人?”
秋焰回头看眼,屋里还没动静,他说:“不认识,有事找他。”
突然记起有关社矫对象切他都需要解,温遇河为什把常住地填在这儿?他问胖女人:“你就是珍姐?”
女人点头啊声,看他眼神满是打量,秋焰又问:“你跟他以前认识?”
女人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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