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人生是条赛道,”小凯也侧目,写作文般颇有哲理地说道,“像管老师这种长得帅,有天赋,有才华还特别幸运人,天生就离终点很近,这也太不公平。”
“是啊,真不公平。不过,像咱们这种普通人,只要跑出自己节奏就好,别半路趴在那儿不动弹就行。”范锡拍拍手,后退几步,目光倏然变得锐利,“不聊,先慢跑热身!”
李教练静静地旁观片刻,接着掏出秒表,说看他们状态不错,那就测试次800米看看,明天再测其他项目。
他清退跑道上其他人,于是那些中止训练学生们全都来围观。他们瞧出大凯小凯不是本校学生,兴奋地交头接耳。
“他们是干吗?好像是农村来。”
“可能想进学校练项目吧,感觉不太行。”
兄弟俩登时再度变得紧张,蹲在起跑线前反复调整鞋带。吕老师比他们紧张百倍,甚至背过身去不敢去看。
范锡本来挺放松,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胃部阵阵挛缩。原本在树荫里看书在管声,也走到运动场附近默默旁观。
“准备好吗?”李教练问。
兄弟俩点点头。大凯三道,小凯四道,随着声令下,两个少年冲出各自起跑点。
他们用范锡教弯道跑技术出弯后逐渐并道,前后地跑着,宛如矫健羚羊。密匝匝黑发布满汗水,在阳光下如黑曜石般晶莹发亮。
围观学生发出阵阵惊叹:“很快哎!”“搞不好要破校纪录……”“太快,这样跑第二圈就不行。”
第圈后,李教练默默按下秒表,记录圈速。范锡也在计时,分别是58秒和59秒。第二圈开始后,兄弟俩步频稍慢,但在冲刺前又将速度提起来,最终大凯成绩为1分57秒,小凯慢2秒。
这个成绩,比训练时要好得多,毕竟学校里没有塑胶跑道。
李教练长久地凝视着秒表,又望向两个少年,双眼不停地眨动。围观者先是因震惊而陷入沉默,接着躁动起来,如潮水漫上沙滩。
范锡知道,这也许打破体校纪录。不仅如此,放在去年省里大运会,大凯可以排到第五名,小凯能排到第七名。而他们只有15岁,还远未到巅峰期,潜能不可限量。
“范老师,们表现得好吗?”兄弟俩喘息未定,急忙询问成绩。
“很棒。”他喉咙发酸,笑着竖起大拇指,轻轻拥抱两个大汗淋漓少年。小叔子也很高兴,要和吕老师拥抱庆祝。后者却避开,缩紧身体自己拥抱自己,热泪盈眶。
当天下午,就敲定转学事。
兄弟俩经济条件差,学校则表示可以免学杂食宿费,并提供补助。李教练惜才,甚至想让他们直接留下,转学手续可以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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