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淡妆。她身材高挑,容貌明艳,略作打扮就十分动人。
妹妹则手忙脚乱地吹干头发,试几条裙子都不满意,愈发局促不安。漂亮妈妈更令她觉得抬不起头来,急得快哭,央求范锡还是别让偶像来家里作客。
叮——有人叫门。她身形滞,倒吸口凉气,钻进卧室锁上门,干脆不出来。
娟姐起身,落落大方地将管声迎进玄关,寒暄道:“麻烦你跑趟,真是不好意思。还给你编过舞呢,很多年前事。”
“是吗?跳舞很差,可能浪费你创意。”脱鞋时,管声小心地捏住袜子防止起脱下来,以免重蹈老丈人家尴尬。他走进客厅,环顾周,看向范锡,“范老师,你说那位小粉丝在哪儿啊?”
“那孩子害羞,躲起来。”娟姐穿过客厅,去敲女儿卧室门。喊几句不见回应,她笑容里带几分难堪,“算,管先生,你要是忙就先回吧。”
管声自然不急,这涉及到范锡面子,他必须拿出优质偶像样子来。他听范锡说起过这个女孩,聪慧伶俐又善良,只是脸上有块很大胎记。仔细回想,似乎在最后场“南回归线”演唱会上见过她。
听母亲这样说,哥哥立时心急如焚,想去拉管声胳膊,又拘谨地缩回手。他带着哭腔哀求:“你先别走,妹特别喜欢你,把你歌都学会。去年看次你演唱会,高兴好几个月。要是能近距离见你面,说几句话,肯定能开心辈子。”
管声心下动容,按住少年肩,安慰道:“放心,不走,没什事儿。”
“你出来吧,”哥哥轻轻叩击房门,像是怕吓到妹妹,“甭怕,哥陪着你呢。”
回应他,只有漫长沉默。
哥哥柔声细语地唤片刻,又着急起来,生怕管声会走,急得颠来颠去,满头满颈汗。他不好意思和管声说话,便小心翼翼地问范锡:“范老师,管老师出场费是多少?有可多压岁钱,请他再等十分钟行吗?”
管声抿紧嘴唇,心口蓦然阵揪痛。这些年,他都瞎忙些什啊!孩子见到他,想到只有高昂出场费。
“时间没那宝贵,就是个大闲人。”管声对着少年笑笑,左右晃头,“你看,刚才还坐在车里,花好几分钟整理发型呢,就是为见你妹妹。和粉丝见面,是很认真、很郑重。”
躲在屋里妹妹显然可以听见他话,沉默房门后,终于闷闷地传来回应:“你是世界上最好看人,而长得很后现代,很对不起人民,不敢见你。”
女孩儿自嘲,令管声感到酸楚。她定受很多伤害,才学会用黑色幽默来对抗不幸。
他走近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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