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中,范锡抱着从墓室中取出木箱,忍不住打开来看。
里面除几件近期衣物和个人物品,还有自己童年时小衣服、小鞋子、作业本、难看手工制作……想到父母整理这些遗物时悲痛,他不禁潸然泪下。
再往里翻,他看见管声海报、专辑和相关杂志。他破泣为笑,接着微微怔——箱子最下面,竟然是几本英文杂志,封面是衣着不堪入目、姿势充满挑逗外国肌肉猛男。
他面红耳赤,呆片刻,举着杂志问前排父母:“你们,你们从哪儿弄来?”
老范和老周交换下眼神,尴尬地咳嗽两下,嘟囔道:“在网上托人从美国买,挺贵呢。”
“你爸怕你寂寞,”老周难堪地笑笑,“下葬时候,们还给你烧纸扎男模,各个都是米八大个子。”
“去——”范锡哭笑不得地捂住脸,随后不可思议地问,“你们不是直无视性取向吗?”
老范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松地弹动着,淡然笑:“人都没,什都想开。”
范锡也挠着头笑,注意到老周时不时地在QQ群里聊天,便问她是什群。
“里面都是中年失独夫妻,经常组织徒步活动什,和你爸参加过次。唉,也不知道该不该退群。退吧?显得不讲情分。不退吧,又像在炫耀……大家都很不容易,抱团取暖。先潜水,再想想。”
回家前,他们去饭店订十几桌酒菜。
周之后,父母宴请亲朋邻里,把葬礼时收到帛金退回去,同时也算是庆祝他福大命大。宴席结束后,范锡便踏上返回J城路。
机票比高铁便宜,所以他选择飞回去。他觉得自己大小也算是个名人,刻意戴着帽子低调行事,不过这路倒是没人认出他来。
他口气带很多东西,因为出租屋里“遗物”都被父母带回老家。在澳洲玩时,他看见老房东朋友圈,得知他后任租客刚搬走,房子正好空着,于是便又住回来。
这里靠近地铁线,去哪儿都方便。为让房东同意养狗,房租每月多三百块——从三千五变成三千八,并承诺损坏装修照价赔偿。
以他那长期徘徊在八千左右工资来讲,这个房租有些高,但他无需攒钱结婚,所以不觉得有压力,以舒适度为先。
大扫除之后,他给帅呆和自己都冲个澡,先联系管声,然后又打给好友苏盼,想请她吃饭。
听父母说,她帮很多忙。
苏盼在家创业型互联网公司做营销工作,高薪高压,但她乐在其中。还特别喜欢加班,赚加班费和交通补贴。
说好今天正点下班,可是范锡坐在写字楼下小广场等个钟头,她才姗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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