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地闭眼,轻吻范锡面颊,触感热得烫嘴。这时,巨大海鸟从山顶掠过,像是曾经从范锡手里抢走鱼那只。
“喳喳喳——喳喳喳——”
怪异叫声,令管声不胜其烦,忽而脑中闪过道亮光!扎……扎什……刺血疗法!
他猛然记起儿时去农村过暑假,着凉发烧,姥姥用土方法扎自己耳尖和指尖放血,而后真不烧。
他忙在医药用品中翻翻,找到小盒采血针。先前还觉得没用,如今却派上大用场。
他捏住范锡耳廓,通过揉搓使其充血,咬咬牙照着耳尖扎下去,挤出十几滴血,另侧也如法炮制。
接着又刺十宣,也就是扎指尖,挨个手指放血,同时掐人中。扎到第七根时,范锡哼唧着疼醒,惊恐地看着满手血。
管声大喜过望:“别动,在给你放血!”
“你要把做成木乃伊吗?”也许是疼,范锡神智清明点,居然开起玩笑来。
“闭嘴,节省力气,都什时候!”管声为他擦净血迹,又捉住他脚腕扎脚趾,给受伤肿胀那条腿放血。
这是管声自己推导出办法,但他神情肃然而自信,手法专业犹如华佗再世,范锡便咬着嘴唇任由他扎,眼中流出丝崇拜。
“哈哈哈……别碰脚心……”
看范锡样子,管声知道,这土办法多少起点作用。只要能清醒,吃下东西,逐渐代谢掉体内毒素,熬过去就能慢慢好转。
半小时后,范锡体温降到38.6℃。
他吃椰子糖,菠萝蜜,又喝几口椰汁。见他这次没吐,管声阵狂喜。如此开心表情,让他仿佛看见当年那个夺冠少年。
范锡蜷进充气艇,虚弱地问:“你从哪学给人放血?”
“跟姥姥,她算是个半吊子乡村医生,会很多土方法。”管声紧挨着他躺倒,双眸亮得洒满星光般。
“声哥,在你口中,她已经有三个职业。”范锡有些质疑其真实性,“文艺工作者,农民,乡村医生。”
“你以为在诓你?”管声笑,“她真是农民,有时也帮人针灸推拿,叫叫魂啥。”
“那文艺……”
“河北农村办葬礼,有哭灵习俗,她是哭丧队,农闲时当兼职干。冬天去世人多,天能跑三四个通告。”管声淡淡地讲着,“你别小看这行当,要边哭边唱,哭得凄切,唱得哀婉。不能矫揉造作,还经常涉及到临场发挥。论演技,姥姥哭戏秒杀,唱功也与不相上下。”
范锡沉吟不语,大受震撼,慢慢眯起眼睛。虽然感觉舒服点,但头脑依旧昏沉。刚睡着,突然被管声摇醒:“八宝粥!八宝粥!”
乍听,像个沿街卖粥小贩。范锡感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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