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它们巢筑得太低、太显眼。
他拾起大鸟根羽毛,为保护孩子,它尽力。他想起父母,眼眶热,慌忙用手压住眼睛。只温柔手把他揽住,揉揉他头。那毒舌男人,却没有调侃他,真难得。
他把脸埋在男人肩头,哽咽道:“声哥,想回家。”
“也想啊,会有人来救们。”管声犹豫下,终于还是紧紧抱住他,“努力那久,不可能就这老死在孤岛,命运不会这样捉弄。”
“万永远都没人来呢?”
“那们就再出海,漂到哪儿算哪儿。”
范锡吸吸鼻子,嗯下,挣开怀抱不好意思地挠头。相拥感觉太美妙,再抱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人家扑倒。
“唉,衣服都被你哭湿。”管声瞟眼肩上水痕,迎上他带着歉意泛红眼眸,“如果你想继续哭,另边肩膀也可以借你。”
他涨红脸,把玩着羽毛连说不用。
他们都明白,再度起航,只是个自安慰空头支票而已。见识过大海无垠、鲨鱼凶猛,那股无知无畏蠢劲儿早已被浇灭,当初活着靠岸已是侥幸。
只是,他们需要这种目标感来麻醉自己。停在沙滩上木筏,已经成为图腾般存在。
回到海边,范锡轻轻把羽毛夹在旅行指南里,凝望着海面闷闷不乐。
管声给自己做个帅气逼人发型,故意在他面前晃,他似乎也不感兴趣。早知道,就不提议去看小鸟,本来是想讨他欢心。
“还伤感呢?”管声蹲在他面前,扬起嘴角,“想到个新游戏,要不要玩?你先把裤带抽出来。”
“需要脱裤子?”还没反应过来,管声已经开始动手动脚,解开他运动短裤,硬把带子抽走。
“翻花绳你会吧?”管声用裤带绕住双手,修长手指左右勾几下,伸到他面前,“来吧。”
范锡眨眨眼想想,翻出个“手绢”,笑道:“该你啦。”
“来翻个面条,”管声边说边动作,“唉,好想吃炸酱面,妈做可好吃。黄酱得要前门六必居,甜面酱是西单天源酱园好。黄酱得用香菇水澥开,肉丁肥瘦参半,不能用现成肉馅儿,得手切……”
“别说,馋死。”范锡舔舔嘴唇,用小指勾住绳,“看给你翻个牛槽。”
“牛肉也好吃。”不知不觉,管声越靠越近。他深深凝视着近在咫尺人,目光灼热,几乎要把对方烫出个窟窿。彼此手指相碰,溅开片温热火花。
鼻尖几乎相撞时,范锡瞄他下,又迅速垂眸。微颤手指失方寸,把绳给翻乱。
于是,管声心也跟着乱,小腹发烫,冒出个又个无耻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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