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锡笑笑,脸上微热,犹豫下后从帅呆身上翻过去。
然后,他们像昨夜那样,很自然地靠在起聊天。聊天南地北,聊国际局势,聊国足究竟差在哪儿,聊管声最近读《存在与时间》。
范锡说:“那不是你包书皮吗?里面是养出聪明宠物啥。”
管声反问:“不买书哪来包皮?啊不是,书皮?”
范锡被他口误逗得扑哧笑,“还以为,你只买书皮呢。就像些老板,会在办公室书柜里摆书壳子。”
“你意思是装B?”
见他脸色微愠,眉间挤出纹路,范锡忙解释:“不是这意思,谁都爱面子啊,还买过高仿鞋呢。”
“其实,你说对。”管声换条胳膊枕着,表情恢复平静,“就是装B,想让粉丝觉得深沉有内涵。不过,书也确实看,很喜欢读书。”也许是因为眼前困厄,切都无所谓,他变得坦率起来。
“你给讲讲。”
“怎总要人讲故事?回头你自己看吧。”
范锡失落地“哦”下。
管声瞥着他,无奈地叹息:“不是不愿给你讲,是讲不明白。自己都没看懂,怕误导你。”
“没事,你说什信什,乐意被你误导。”说完,范锡扭过头,躲避对方探究目光。他尴尬地捏紧拳头,觉得自己有些唐突,措词像脑残粉似。
“怎感觉……你突然变。”管声没去细想他话,沉吟几秒,接着说:“向死而生这个说法,就是作者海德格尔提出,他在书里说,人应该常去墓地走走。人生,除出生和死亡这两件事是必然,其他都拥有无数可能性。们该在有限生命里,追寻无限真正自。反正,是这理解。可能有偏差,但哲学就是种思考工具,不同人生经历,会得出不同结论……喂,你没睡着吧?”
范锡感觉背上被推把,他坐起来笑笑:“还真有点困。”
忽然,他瞄见不远处海面下有个发光物,像绿色荧光棒。他惊呼声,趴在木筏边细看,原来是条巴掌大鱼。
不,不止条。水下更深处,还有数不清光点,仿佛人鱼在举办海底演唱会。发光鱼群从木筏下掠过,静谧而瑰丽,宛若转瞬即逝幻梦。
鱼群远去,管声喃喃道:“开演唱会时,从舞台往下看就是这种感觉,荧光棒连成海。”
范锡感叹:“从没去过你演唱会,总是被各种事耽误,而且也抢不到票。”
“还说要送你票呢,唉。”管声恢复平躺,“但愿明天就能靠岸,哪怕回到那个破岛也好啊。”
翌日,天光微亮时范锡就醒,发现帅呆不在周围。他大惊,接着看见它在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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