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管声又说:“靠着吧。”
于是,脑袋又挪回来,小心地靠住他肩。与人肢体接触,让他感觉到踏实。他舒口气,头歪,也靠住范锡头。
这样虽然gay里gay气,但很有安全感。
“有个少年很贫苦,但他很喜欢仰望星空。同龄人都欺负他,他只有个好朋友。”管声娓娓道来。
“你吗?”范锡问。
“什啊,在给你讲那个故事,《银河铁道之夜》。”
“哦,那你快讲。”范锡催促道,还扭下。
管声望着璀璨星空,实在想不起主角叫什,只好略掉名字,“有天夜里,他意外登上开往银河列车。他发现好朋友也在上面,浑身湿漉漉。他们两个起畅游银河,遇见形形色色人,看到非常梦幻景致……后来他醒,原来切都是梦。而他最好朋友,为搭救落水者,已经淹死。这段经历,让他更加努力地生活,决定要让自己和所有人都幸福。讲完,讲不好,回头你自己看吧。”
说到这里,他垂眼,发现范锡已经睡着。从额头这个角度看去,睫毛又密又长,沾染海上水气,湿润地微翘着。
“靠,你让讲,自己却睡觉,把老子当睡前故事。”管声坐起来四下张望,灯塔依然没有亮起。阵深邃孤独感袭来,再加上晕船,非常难受。他毫不客气地推醒范锡:“别睡,起来聊天!”
日出时,他们找到方向。
在南半球,只要将手表12点刻度,指向太阳位置,则刻度与时针之间夹角平分线,指明就正北。
这还是管声参加旅行真人秀时学到,范锡连夸他记忆力好,问道:“你参加节目,有没有剧本啊?”
“有台本,上面会给出节目内容方向。”
范锡又跟他打听八卦,管声笑笑:“和你样,也都是道听途说。对这些不感兴趣,自己事都忙不过来,哪有功夫管别人。”
他们拿出旅行指南,参照着地图。若直向北漂流,会到达巴布亚新几内亚。他们得返回去,向西南方走,那里有澳洲漫长海岸线。途中遇见轮船、游艇或搜救队话,就更好。
装水椰壳都被藤蔓牢牢绑着,范锡解下个,拔开粗制木塞,小心地喝两口淡水。然后掰开条烤鱼,把较大那半递给管声。
后者皱眉摇头:“晕船,吃不下。”
“不吃东西,哪有力气划船呢。”
管声吃点水果,接着他们开始往西南方划。跟海浪比起来,桨动力简直不值提,明明奋力划动却在倒退,好在时而可以扬帆借助风势。
这天,除望无际碧海蓝天,什都没遇见。因为缺少参照物,也不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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