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漫上来,星子洒在天幕上,发出细碎光。傅鸠站在窗前,窗外对着丛竹子,风吹过来时候,竹影萧萧。
哑姑轻手轻脚走进门,将药碗端到傅鸠面前。
傅鸠喝药,依旧望着窗外,竹影后,有抹白色身影。傅鸠很想知道,沈无春什时候进来。
“他与沈长策,到底怎回事?”傅鸠忽然问哑姑。
哑姑对上傅鸠眼睛,他眼中是化不开浓郁情绪。哑姑不敢瞒他,五十道:‘沈长策是无春从山下带回来,他自小长在无春身边,后来大些,情窦初开,便说自己喜欢无春。无春会答应他也是因为需要沈长策救你出来,平日里也没有对沈长策另眼相待。’
傅鸠轻笑声,笑意却不达眼底,“十年朝夕相伴,怎可能不是特别。”傅鸠看眼窗外,“同他,尚没有相伴十年。”
‘公子,’哑姑解释道:‘无春真不喜欢长策。’
“他不喜欢沈长策,那他就喜欢吗?”傅鸠声音平静,“他对,是愧疚,依赖,习惯占得多些。”而他对沈长策,也不外乎这三种感觉,况且···
傅鸠看着哑姑,轻声问道:“你怎知道他对沈长策没有过心软,心动。你怎知道他没有因为沈长策而沉醉,你怎知道,他在瞬间,有没有动过念头,觉得自己喜欢沈长策。”
哑姑无言以对,傅鸠脸上呈现种扭曲快意,“沈长策,那年轻,正是们相遇年纪。他同样有天赋,沈无春对他天赋也很满意。如果没有话,或许他们真是对人人艳羡神仙眷侣。或者,沈无春当年遇见人不是,就是沈长策···”
哑姑看着目光森然傅鸠,她伸出手,却不敢碰他。
‘不是,公子,不是这样。’
“是这样,”傅鸠笑着,就好像他边用刀剜着自己心,边还笑着,“而且沈长策让他心软。哑姑,沈长策能让他心软。”
有个瞬间,哑姑以为傅鸠流泪。可她仔细看去,傅鸠还是那个样子。他话里恨那重,痛那重,恨不得立时杀沈无春,啖其血肉犹不解恨。
傅鸠转过身去,满身墨色牡丹栩栩如生,像是团浓墨将傅鸠包围。
“叫他进来。”
哑姑出去将沈无春叫进来,沈无春面对傅鸠已经掩去那幅疯魔样子,只剩下贯讥诮与冷淡。
“傅鸠。”沈无春轻轻叫他声。
傅鸠没有动,声音冷淡,“问你答,不必说多余话。”
沈无春像个小孩子样乖乖站好,“好,你问。”
“你与沈长策是情人?”
沈无春张张嘴,“不是你想那样···”
“是还是不是?”傅鸠转过头,逼视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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