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鸠站在石壁前,手拢着衣袖,手点蜡烛。
燕无歇闲庭信步似走进来,随意搬个椅子坐下,“贤弟这地方可真安静。”
傅鸠声音懒洋洋,“若是大哥喜欢,便让给大哥。”
燕无歇笑两声。傅鸠点完蜡烛,转过身,熄火折子,“这几天江湖很平静吗,送到这里事务日比日少。”
燕无歇没说话,傅鸠饶有兴味看着他,“还是说有什事不能让知道呢?”
“你猜到什?”
“猜,”傅鸠缓声道:“武林大会这几日,沈长策很出风头,到处都是有关他信息。你不想让知道他,筛去有关他事情之后也没有多少。”
傅鸠缓步走到躺椅边坐下,打量燕无歇,“总觉得,你这种举动,不像对沈长策有敌意,倒像是种保护。你在保护沈长策,而之所以不让知道他,是因为是那个可能会伤害他人。”
燕无歇面上贯笑意渐渐褪去,目光有些冰冷。
傅鸠依旧不急不缓,“怎会对个素未谋面人有敌意呢?只有个理由,那就是沈无春。沈长策会伤害沈无春。”
燕无歇轻笑声,看向傅鸠眼中有些讥讽,“他可不会伤害沈无春。”
傅鸠盯着燕无歇,“那你呢,你是站在什样角度去保护沈长策,你以什样立场去保护沈长策?”
燕无歇表情罕见冷硬,但傅鸠从他表情中感受到燕无歇紧张。他忽然笑,眸如寒星,“大概知道沈长策是谁。”
燕无歇没有说话,他显然没有料到,只凭着些蛛丝马迹,傅鸠就能步步推出谜底。十年安分,没有磨去傅鸠锋利,倒是让燕无歇掉以轻心。
“你想做什?”燕无歇紧盯着傅鸠。
傅鸠却姿态放松,他理理自己衣摆,“个阶下囚,能做什呢?”
燕无歇很快找准傅鸠弱点,“沈无春花十年栽培沈长策,就是为救你出去,你忍心让他十年谋划毁于旦吗?”
“十年谋划,这不是你骗他吗?”傅鸠面色沉下来,眉眼邪佞,“沈无春好歹也算为你打败,你就这过河拆桥,教他守在浮玉山苦等十年。”
“也是为他好,”燕无歇道:“当年他打败你,确实声名大噪,但你也不想想,他当时处境根本就是热火烹油,放任他自己在江湖中,能活几年呢?还不如回山上去。”
燕无歇看着傅鸠,目光复杂,“你,你与沈无春,你们根本就不应该踏入这江湖。”
傅鸠没再说话,燕无歇走出梦赦窟,手下心腹问道:“需不需要做些什,以备不测?”
“不必,”燕无歇看眼紧闭石门,“沈无春在外面,心意想让沈长策夺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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