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掀起阵牡丹花雨。
傅鸠便极爱洛阳牡丹,他是外族人,出生地方黄沙遍地,他第次同沈无春道路过洛阳,便爱上这中原娇媚花朵。
他曾说,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后来,他便真在这洛阳被关十年。
沈无春不知不觉捏紧拳头,眸中片寒凉。
忽然,房间里灯烛晃晃,沈无春立即转身,但他只嗅到股暗香。随即身子僵,立时不能动。
自梁上落下个轻飘飘人,小心走到沈无春面前,打量他,“这简单就中招?看来你这些年没什长进啊。”
沈无春看着面前人,他有张很陌生脸,用种调笑表情看着自己。他下盘极稳,脚尖点地,后跟虚浮,在沈无春面前走这几步路,点声音都没有。
是个轻功高手,还会易容。沈无春淡淡看着他,“金夺燕。”
这人笑,“是是,近来接个活,为位朋友,偷个人。”
金夺燕乃是天下第神偷。他擅轻功,擅易容,擅暗器,曾出入皇宫,盗得高丽人进贡来件金缕玉衣,自此战扬名。多年来,朝廷许下重金追捕,然而至今没有个人见过他真容。
沈无春被下药,动不能动。金夺燕用床上被子将他裹,扛在肩上,踩着窗户,几下便融进夜色里。
这不是金夺燕第次来这个地方,四处荒芜,只有棵枯死老槐树和口井。金夺燕扛着沈无春,从那井里翻下去。
沈无春看不见,他只觉得走很久,偶尔能听到触发机关,利箭划破空气声音。他于是猜测,金夺燕走这条路,是条充满机关陷阱路。
终于,金夺燕停下来,他把沈无春放在地上,冲着里面喊声,“人给你带到,先走。”
金夺燕声音渐渐远去,随之而来是另道脚步声。沈无春觉得自己被人抱起来,放在床上。蒙着他脸被子被人掀开,沈无春听到个熟悉不能再熟悉,屡屡在他梦里出现声音。
“沈无春,好久不见。”
沈无春眼眸微颤,他睁开眼,对上双似笑非笑,深藏疯魔眼。
沈无春嘴角颤动两下,缓缓吐出个名字,“傅鸠。”
傅鸠坐在床边,饶有兴致打量沈无春。他看着沈无春,沈无春也在看他。
傅鸠肤色很白,大约是因为被关在这不见天日地方,他脸有种不正常冷白。相比之下,显得他眉目越发浓重,像团化不开墨。
他穿着件宽松广袖长袍,衣上绣满墨色牡丹,好像开到极致牡丹在意瞬间被烧成灰烬,定格那刻盛放与凋亡。
这墨色牡丹,同傅鸠这个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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