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
两声。
无人开门。
接着是敲门声响起来。门外人敲门动作很克制,极有节奏地扣三下,对着门说,“闫少,您在吗?”
画家没有反应。
门外人说,“老爷子时间不多。夫人联系不上您,托给您带个口信:最后面,她和你起去医院。”
等会,仍无作答,门外人继续说,“夫人说,若您还是没有消息,明天她会亲自来。”
门外人久久得不到回应,最终离去。
17:23:18
大门处早已没有声音,画家突然抬下手,向着大门挥扫下去,颓丧地仿佛提不起来口气,“都滚,别来烦。”
守在画家身边,等着他食指上蜡烛被引燃。时间不多,坐以待毙不是风格。
15:59:44
画家再次睡着,火焰开始生长。
随之与他陷入短促且混乱噩梦中。
每次惊醒,与他同时蒙生那种迫切窒息感也愈发强烈。画家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副骨架,比更像野鬼。
他开始翻找药瓶,抖着手倒出把药片,然后匆忙地灌口酒。
13:59:44
再次掌握那蔟烛芒。
场景终于变得稳定起来。
出现在片海域上,四肢松散,仰面漂浮在水面上。旁边不远处就有艘巨大轮船,遮天蔽日,螺旋桨匀速旋转,绞出海水长长白沫。
轮船正在向驶来。为不被这艘船卷入水底,在发现处境瞬间就尝试改变姿势脱困,发现自己挪动不身体,想喊点什,也无法发声,仅能转动眼球迁移视线。
好,这次是无际汪洋里具莫名其妙浮尸。
转动眼球寻找画家踪迹,旁边轮船甲板上突然抛下来个钩子,钩锋尖锐,有点像屠宰场常用那种大型肉勾,绳索很长,足以延伸到海面。
船上人好像在用这个钩子打捞着什,不多时,他们从海里拽起来个东西。梦中艳阳高照,从角度看不清这打捞起东西是什,只觉得看着沉甸甸,破出水面后,从身上淅淅沥沥地落水下来。
船上人把这东西卸在甲板上,继续扔钩下来,准备打捞。
捞到第二个东西没有很久,而且这次离位置更近。凝神打量那钩子上捞起来东西,却发现形状有点像人。难道也是具浮尸?会不会是画家?
待再仔细看去,发现那具看着像人东西似乎远比第个东西瘦小,且有大把状若长发淋着水黑丝。如果是尸体,这应该是个女人尸体。
这是画家梦,画家不会缺席,如果不在海里,那只可能跟船有关。女尸被卸在甲板上,钩子继续下海打捞,开始等待被它捞上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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