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怒气,“嗰你可知他接近你又系点解?”
闫泽压着桌面上,对峙气势分不减,道,“知你想讲乜,你唔懂他,解释再多也无用。咁跟你讲吧,你所担心嘅嗰切,不在乎。边惊佢呃,利用,谋嘅钱,谋嘅权,边惊佢根本对冇意思,不在乎。”
邵老几近惊怒地瞪着闫泽,记忆中那块抹不掉裂痕再次涌现,同样二十四岁,连模样都相似。
邵老把抓起手边水晶烟灰缸,拼尽全力颤着手向闫泽砸过去,骂道,“你放肆!”
闫泽下没躲,任由那块水晶砸在脸上,直接给眉骨处开个血口子。
闫泽用手随意地擦掉留下来血线,道,“这次返嚟主要系想跟你讲明件事,你别动他,点样,跟佢啲关系冇。你要系想做乜事,可以冲着嚟。唔系邵崇明,就算你想动他,得先过这关。”
听到那个在邵氏几乎是违禁名字,邵老手指跟着猛跳下,他缓口气,目光深沉。雪茄不知在何时掉落在地上,邵老张开那只雪树皮样枯瘦手,敲在桌子上,两下,“认为你很有必要跟Josoph谈下。”
闫泽勾起唇角,眼色十分冷淡,“唔使心理医生,也唔使被救治。比起而言,认为阿公可能更需要跟Josoph谈下。”
邵老眼中凝聚着全是怒气,“你!”
闫泽站直身体,目光倨傲,看着窗外远处海湾,说,“仲系嗰句话,你根本唔知他对而言意味着乜。”
闫泽张开左手,那夜攥紧不过是丝灰烬,掌心里面什都没有。
他转身离开书房。
黑夜是盏不亮灯。
自那场海难过去,十五年。
所有人都说邵氏主夫人死是场意外,源于那场风平浪静且毫无征兆海难。可闫泽心里清楚,那日外婆带他出海,未曾联系过别人,船上没有第三个人。
外婆自小最疼他,只是犯起病来,总认不得眼前人到底是谁。
出海那日,她看上去远比年龄更苍老,昔日风韵尽数消磨殆尽。黄昏时,她自加拿大某太平洋外海海岸驶离陆地,边掌舵,边在海岸上搜寻着什,会把闫泽叫作崇明,会又叫阿泽。外婆说,他们定要去意大利,他们定要找到那个悬崖上那个小渔村。在外婆混乱幻想中,那里是像天堂样地方。
太平洋海水望无际,夜色像只遮天蔽日大手,直将人眼前光景抓得什也不剩。
天黑下来,外婆迷路。
外婆看着陷入片漆黑大海,喃喃自语片刻,转头又看向有些被吓到闫泽。
十岁闫泽站在船角落里,仓皇失措,声不吭。
外婆就着清冷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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