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是个心理不怎装事人,所以他几乎不会废心思琢磨某个人某句话到底是什意思。
但今天有点反常,徐皓在床上翻腾两个小时没睡着。
闭眼,大脑就开始运转,个个视觉图像牵连出看似杂乱逻辑:几张家庭照、舅舅、男性爱人、家破人亡、相继z.sha……
徐皓心烦意乱地睁开眼,躺在床上,又想起张旭升他们做那个电影,姚清明问他,“你觉得生活痛苦不?”“如果个人因你而死,那凶手是你,还是他自己?”
徐皓从床上翻个身,特别崩溃地抓把头发,从来没希望像现在这大脑停止工作。
不知多久,飞速传递信号大脑皮层终于消停下来,徐皓朦朦胧胧睡着。
在现实与梦边界处,徐皓仿佛立身于片植被茂密且荒凉土地上。
座黑色石碑。
有个男人站在石碑面前,突然像被打断条腿样,笔直跪下去。
他额头贴上冰冷石碑,有雨打在身上。
嘴唇翕动喉结颤抖,很久之后,才艰难地、不成声地把声带撕裂开条口子。
“别……什……”
眼泪滴也没有。可梦境瞬间被莫大窒息感淹没,死亡气息近乎贴身而行。
徐皓惊醒。
他喘息着翻身下床,几乎是跑着奔向洗手间,然后接捧凉水往脸上泼。
泼几捧水,徐皓勉强从刚刚梦境里压抑感脱离出来,冷静下来想,又觉得自己这感觉来如此真实又莫名奇妙。
莫名其妙,但手还是抖。
徐皓这下真是点也睡不着。
他简单披件外套,走下楼,给自己倒杯温牛奶,又走到壁炉旁。
墙壁照片在壁炉火光中隐现,徐皓端着牛奶,看看小时候闫泽,又看看闫泽舅舅。
纵观徐皓上下两辈子,加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岁月,对于绝大部分事,他早就放下。生命是活给未来,老抓着过去那点破事儿没意思。
但只有件事,徐皓曾找过无数个理由,但始终也没找到特别合理解释。
眼下。
徐皓瞥眼,见旁边桌子上摆放着几个烟盒。徐皓把牛奶杯放下,拿起烟盒打开看看,满。
徐皓又捡个打火机,往楼观景台走。
拉开玻璃门,徐皓吸口夜晚雪山上凉气,搓搓手,然后把门关上。
徐皓在观景阳台第阶楼梯上坐下来,颇为熟练地点上烟,结果吸时候呛下。徐皓想起来这还是这辈子吸进肺里第口烟,就着冷飕飕小风,徐皓打量着笼在手指尖烟卷,觉得有点好笑。
徐皓又吸口烟,这口吸得慢,烟劲儿也不算是很大,渐渐算是适应。徐皓看着天边倾泻而下银河,嘴里溢出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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