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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向前踢,踢出当啷响动,好像是箱酒瓶,手抬,面前是冰冷铁架子,后背是面墙,他在片漆黑中伸手在墙上摸索,想要找找有没有电灯开关。
摸到个方形凸起,下有希望,按下去后有清脆咔哒声。
却没有亮。
这里没有通电。
柏言抖抖,然后垂下手,改为让后背紧贴着墙,在黑暗中双眼茫然地大睁,什都看不见,才有无数后脊发凉想象。
所有裸露在外皮肤都绽起颗颗小疙瘩,他不可自控地哆嗦下,些隐藏记忆正争先恐后地浮出水面,向上探头。
柏言心跳快起来,甚至感觉无法呼吸,氧气含量好像越来越稀薄。
他低下头,人慢慢蹲下来,把脸埋进膝盖,手揪紧衣服,努力闭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像曾接受过心理辅导那样数数字,不要尖叫,不要恐慌,不要发狂。
不要……崩溃。
时间流逝,冷汗层层浸透衣服。他此时才意识到他应该出声求救,从臂弯构成狭窄空间内抬起头,眼睫被汗水打湿,有沉重重量。
他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出不声,能清晰地听到外面传来走动脚步和交谈声。
近在咫尺,墙之隔,他只要开口就能得救,从这里解脱,可是声带梗塞,喉咙紧缩,舌头沉重僵硬得好像块无用石头。
他自己把自己困在如此阴暗狭窄储藏室内。
柏言无力把汗湿额头搁在手臂上,呼吸对他而言越来越困难,没有氧气,炙热憋闷,喘气声音剧烈得像老旧抽风机,身体颤抖得像狂风里落叶。
“木头,”他含混不清地呢喃,思维深陷另种泥沼,“你不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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