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云献有大恩,这些兰花就交给照料吧,算是尽些心意。”
他从沈难手里接过东西,沈难袖着手看他,问道:“与云献恩,你来还,这是哪门子道理?”
姜善顿,道:“说错话,先生别笑话。”
沈难哼声,慢悠悠走到他身边,“走过桥比你走过路还多呢,你们那点事什看不出来?”
姜善低下眼睛,并不接话。
沈难看他眼,道:“男人呐,都靠不住,似他这样少年人,更是心性不定。今日喜欢你,明日管你是谁呢!更有甚者,前脚说着你百般好,说你是他小月亮,后脚就娶别家姑娘,什玩意儿!”他越说越愤慨,手上没轻重,把那兰花骨朵都揪下来,“男人没个好东西!”
姜善已经不敢吭声。
沈难犹在愤愤,话题早已经不知道偏到哪里去,多是骂端兰洲。沈难看起来很熟练,条理清晰,吐字明白,大约这多年没少骂他。
姜善只好劝道:“先太子到底是故去人,先生就莫要计较吧。”
沈难声音戛然而止。他总是会忘记这点,他与端兰洲足有二十多年没见,他在京城外四处游历,端兰洲高居东宫,位高权重。这几乎已经成他固有印象,哪怕到今天,他也总觉得端兰洲依旧好好地活在东宫。
可是有些东西终究不样,比如太子变成先太子,个先字,叫他如鲠在喉。
姜善关切看向沈难,道:“先生,你没事吧?”
沈难摇摇头,眼圈有些红,道:“···身子有些不舒服,回去躺会儿,你自便吧。”
姜善看着沈难离开,想想,回书房。他没有进去,站在外头看云献。云献微微低着头,面色认真。这样龙章凤姿个人,应当有位贤良淑德佳人陪伴在侧,红袖添香,岁月静好。
云献抬头看见姜善,道:“怎不进来?”
姜善走进来,站在他身侧给他磨墨,云献看看他,问道:“怎?”
姜善轻叹声,道:“好像知道为什沈先生这恨你父亲。”
“为什?”
姜善声音缓慢,“因为名不正言不顺。”
因为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沈难连为端兰洲哭场都要遮遮掩掩避人耳目。
作者有话说:姜善和云献何尝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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