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有些日子。旁都可从长计议,只是那腐肉,需得全都刮掉,实在是等不得。”
福康凑到姜善身边,“师父,咱们同他无亲无故,救他,也不知是祸是福,这浑水,不淌好啊。”
姜善犹豫片刻,道:“人在西院,若是死,怎能不管咱们事?大夫,这便开始吧。”
大夫点头。
约摸个时辰,腐肉才全部清除,撒上金疮药重新包扎好。大夫颤颤巍巍走出来对姜善道:“现下他在高烧,得有人照料。再者,瞧他伤势严重,老夫除开两贴退烧药,别也无能为力。”
姜善看看里间人,拉着大夫走两步,问道:“依您所见,他身上伤,是什造成?”
大夫犹豫再三,悄声道:“不是在东边,就是在北边。”
东边是东厂,北边是北镇抚司,而北镇抚司下辖诏狱。
姜善拿出荷包,将里头银子都倒出来塞给大夫,“有劳大夫,今日之事还请不要对旁人说。”
“老夫明白。”
福康送大夫出去,里间人面色潮红,是起高烧模样。姜善吩咐三秋先在这里照料,晚些时候他再过来。
在清竹轩耽搁个多时辰,姜善直忙到晚间掌灯。他拎着食盒往清竹轩走,三秋在廊下点炉子熬药,见姜善过来,忙起身行礼。
姜善走上去,问道:“带点吃,你吃饭没有?”
三秋摇头,姜善道:“吃些吧。”
两个人都在廊下站着,窗户看着,可以直接看见内室人。
“他醒?”姜善问道。
“没有。”三秋道:“灌两碗药,喝碗洒碗,似乎还烧着。”
“能喝药?”
“能。”三秋道:“喝得下去。”
“那就是想活着。”姜善看着里间人,道:“你去歇着吧,这会儿看着他。”
三秋去歇着,姜善端着药和白粥走进里屋。外间没有点灯,只有里间点起几根蜡烛。就着这些微光亮,姜善仔细打量床上人。那人年纪最多不过弱冠,身量修长,长眉入鬓,唇晕丹图,生俊美非凡。姜善见过美人不知几许,还没有能比得上眼前这个。
这样人,能是面首男宠之流人物?即使是面首男宠,哪家面首男宠能是东厂诏狱走遭。姜善心里盘算不定。
走到近前,姜善端起白粥,拿小勺子慢慢喂给他。那人似乎还是有些知觉,吞咽很慢,但是也都吃进去。
喂白粥,又接着喂药。兴许这药是有用,姜善觉得这人身上没有早先那烫。
姜善端着药,勺子喂到他嘴边,忽然伸出只手把拿住姜善手,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他整个腕骨掰折。姜善吓跳,碗砸在地上,药汁子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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