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条加热线型烙铁,烫痛感线性地向上延伸着。
殷染脱开外套,还没露出手臂就透着薄薄衬衫发现道狭长光亮,直延伸到近心脏位置。
接着,殷染身旁那个日记本上字迹突然全部褪除。
本子上浮现几行字:「媒介者身上带有偏离者诅咒印记,媒介者死亡,偏离者自动归位。未能在禁契延伸至心脏时击杀媒介者,偏离者消散。」
殷染呆怔地看向那几行血色字迹,全身麻木。
显然,媒介者说是津行止,而偏离者就是他。而这些话揭示个残忍事实,他和津行止之间,必有死。
那瞬间,殷染像是被沉入无间深潭,顿时失去所有感知。
特别礼物
殷染意识仿若时被抽空,又猛地灌进汪混合着冰碴水,那种冰冻冷寒比他所经历过所有月圆之夜都要彻骨,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他生桀骜不驯,洒脱不羁,唯独津行止第次带给他想要安定下来感觉。
带着这份热切,他企图在规则缝隙里找出份完美可能。
可每当他以为切都要风平浪静时,命运便会给予他当头棒喝。
他自以为是地抗争着,殊不知命运捕网却从未远离,直在他身边某个角落潜伏,伺机反扑。
如此反复嘲弄,不死不休。
原来他自以为走向光明,不过是途中现,而这条路尽头,是另道黑不见底深渊。
个常年身处严寒人,幸运地抓住天光漏出丝温暖,可张开手时却发现,那只是海市蜃楼般虚影,瞬间便消散空。
“太晚。”殷染自言自语地说着。
当他第次贪恋来自津行止关心时,切就已经晚。
但殷染并不后悔初见时犹豫和好奇,因为若不是那样,他或许至死都见不到光。
殷染兀自闭上眼睛,悲戚地笑着。
原来,煮熟麦子永远也不可能发芽。而他这种彻头彻尾怪物,也没有获得幸福资格。
云层挤压着阳光,毫不留情地将最后缕光芒收回。
狂风骤而变得锋利,狰狞地清铲着地上积雪,它侵袭城市温度,彻底宣告冬日来临。
耳边,蓝牙耳机里声音又缓慢清晰起来。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们下次见。”津行止热情地在直播里同大家告别。
津行止声音依旧温暖,却又格外遥远。
耳机里声音完全消失,殷染手机铃旋即响起。
那是津行止电话。
殷染心跳漏拍,他迟滞地抬起手,动作像是开启0.5倍速。
看着上面跳跃着接听键,殷染手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想着电话对面那个人,殷染眼泪突然绷不住地从眼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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