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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很喜欢吃芹菜。但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毫无预兆地突然就不喜欢吃,直到今天,仍然是闻下就想吐地步。”
已经完全不记得话题是怎被扯到这里,但在从河对岸过来,离开布达山丘、走在佩斯花团锦簇平坦街道上时,沈苫还是在为秦峥介绍完墙面上那些二战时留下来枪洞之后,突然便提到对他这转变甚为无辜“芹菜”身上。
“这很正常,”秦峥自然地将目光从建筑上那些触目惊心伤疤移开,看向身边人,“无论是口味、审美还是爱好,人们总是在不断地变化。”
这种善变能让你探索更多世界,也可能让你于世界都只是匆匆瞥,而到底“善变”与“长情”究竟谁更难得,见仁见智。
很有道理。
沈苫想想,顺口问道:“那你呢?你有什曾经很喜欢但现在不喜欢事物或人吗?”
总感觉他好像在套什话,但们制琴师先生提问时目光纯洁,仿佛真只是随口聊到这里,好奇问罢。
“彼得·潘。”秦峥平静回复。
沈苫:“……是也认识那个彼得·潘吗?”
秦峥眼底划过丝转瞬即逝笑意,“嗯”声:“是他。”
二少爷可真狡猾,明明沈苫问是人,他却回答童话里长不大小男孩。
“为什?”沈苫也笑起来,“你有时候很像他,你不觉得吗?”
就像沈苫在凯斯楚普机场调侃那样,秦峥和彼得,他们都是任性小男孩。
“小时候确这样感觉。”秦峥回答。
童话里Peter永远不懂得何为“爱”,他骄傲、任性,可爱珍珠贝齿下是天真到残忍笑容,总在伤害和遗忘着那些真正爱他人。
但他又很可怜。
男孩在彻底变成仙子之前,曾因为贪玩离家出走很久,但他也曾因为想念母亲再次找回家中,可等待他却是在窗外发现那个女人怀里正抱着个新出生小婴儿——这个“被遗忘取代”剧情,在二少爷年幼心里造就些至今仍然不可磨灭伤害。
“你小时候也那贪玩?”沈苫问道。
“大约,”秦峥眯起眼睛,“可能更恶劣些,叛逆期漫长,为和父母对着干,做很多差劲事。”
而且在某些方面他可能还不如那个小鬼——至少有人真爱过Peter。
“差劲事……比如?”
秦峥顿顿,谨慎回答:“暂时还是不告诉你,不希望你讨厌。至少今天不要。”
两人上电车,沈苫捉着铁质扶手找到座位,向秦峥伸伸手:“这严重?你欺负同学?”
车厢里人不多,他们对面坐着位慈祥本地老妇人,老太太大约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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