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气
？
他问。
——刚解
半。
秦峥又凑近来。
哄二少爷解气可是真不容易，身心都需要为之付出巨大
代价，但沈苫此刻却像是好伤疤忘疼，点都不考虑后果，看着秦峥便毫不留情地取笑他：“你发型怎
像高中生样？”
“
高中才不是这种发型。”
短短，稍微有点炸毛，很清爽干净小男孩头发。
就像照片里小时候沈嘉映样。
“哦，知道。”
沈苫抬手捏起绺秦峥碎发，慢吞吞地咬字：“冀晨刚刚说，你小时候非主流，到假期就把头发挑染几缕暗红色。”
他手被捉住。
但被同时捉住大约还有沈苫方才被冀晨那通来电搅成锅乱汤心神。
“你为什这样？”沈苫突然发问。
他们都知道，他问并不是秦峥捉住他手这件事。
还有更多、其他，最近便是秦峥竟然会允许沈玉汝随便动他头发——便是他提过那位在家里和自己亲近阿姨，秦峥会允许对方在自己头上动刀吗？他有必要，对沈苫和沈苫家人这客气容忍吗？
“你为什这样？”秦峥反问。
情绪波动，反复无常。明明默许秦峥跟上来是他，但在心里不停挣扎抗拒也是他，即使上刻还在对人家笑，下秒便又能冷下脸似要将人即刻逐出视野之外。
当然，沈苫人皮面具画得好，这种友善不足但真实度颇高外露情绪极少出现，多数时候，他还是像自己最初预设那样，温和、从容地做着秦峥好“旅伴”。
在沈苫自己都已无奈承认他确喜欢与秦峥同行当下时刻，他仍然不肯相信秦峥对自己不动声色所有好处全无目。
其实有目才让人安心。
沈苫手段太幼稚，比起调情或是挑逗，他这路上更像是在戏耍逗弄小孩子那样看着秦峥。
沈苫想看秦峥撕下路以来披在身上谨慎外皮，他迫不及待地期待秦峥,bao露出只想跟自己上床真相，得到他想要，然后永远离开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默、顺从、甚至接近爱护地跟在自己身边，就像个……就像个真正爱慕者那样，眼神炽烈得让他时都迷失心智，被人蛊惑得将他带到自己家里。
沈苫从来不喜欢亲密关系，比起随之而来期待与喜悦，他直更怕这切只是空花阳焰，场虚构。
但他没想到自己现在更怕是它不是虚构。
沈苫在风中摇曳生命灯火只有根脆弱灯芯，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承受得住秦峥这些行为背后隐藏沉重期待。
他或许不该在今天早上贪图那份从未有过陌生心动，捏着车票逆行而上。
明明命运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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