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仔细,甚至夸张些可以说有点贪婪,似是像借耳朵通感,在眼前镜中描摹出外婆坐在落地灯边喝茶模样。
“打开视频。”女人慢声慢气地命令他。
沈苫没忍住笑声:“这样不好吧?您是想看看夜店环境有多糜烂?”
他故意让语气戏谑讨打,但沈玉汝可完全不吃这套:“什夜店竟然会放奥芬巴赫,品味不错,让看看。”
沈苫有些无奈。
女人语调并不急切,悠悠哉哉,但态度强硬十足,就像她今晚意外打来这通电话样,她此刻也许也只是突然想确定些什。
——事实上,她总能成功做到,因为沈苫永远拿她没有办法。
“你哭?”
隔着八百里网线,沈玉汝仍然那敏锐。都怪这手机镜头该死1.08亿高清像素。
这个时候回答她“是由于炮友刚才说句不算煽情但被过度解读话突然想起你早死未婚夫并且情不自禁开始为那些们逝去日子伤感”明显不合时宜,沈苫只是把手机放回到墙边,又打开水龙头接水抹把眼底已经看不出来泪痕,用不大在意语气回答:“对,被人亲得。”
“……沈、嘉、映。”
沈玉汝终于开始咬牙。
恶作剧得逞,沈苫笑得东倒西歪,捡起挂在边衣钩上帽子,低头开始整理头发。
平静下来,他又想起秦峥刚才模样。
这多年,沈苫不是没有和别人提起过自己身世,但就算对方教养再好,望向自己眸中也总会流转着无言怜悯与关怀……总之不会像秦峥这般,平静地仿佛只是在听个几千年前古人故事。
沈苫忍不住有些失望,但意想不到是,他好像在心里额外松另口气。
原来直在等是这样回应,沈苫想。
洗手间外面好像又进来什人,没听见近步脚步声,也许是又个被沈苫长发迷惑住抬头检查门口男女标识倒霉蛋。
短暂沉默后,重新开腔沈玉汝语调沾些莫名古怪。
“是被你……身后那个人?”
什?
沈苫心不在焉地抬起头……错愕到迷茫地在镜中看见秦峥身影。
该死,他怎竟然还在靠近。
步,两步。
秦峥走到沈苫身边,垂下头,靠近那几乎快被对面女士捏碎镜头,礼貌地弯起唇角——甚至还记得计算下维也纳与布达佩斯同样位于东区毫无时差。
“晚上好,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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