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低头拨弄着耳机线,解开来又缠好,黑色线勾在手指上,好像枚小小戒指。从前也有人枕在他大腿上睡着,自己怕吵醒他,无聊地扯缕头发把玩,缠绕在手指上,发丝柔软,黑得像鸽子尾羽,古时候有男女定情,附上缕头发,用红头绳扎着,意为结发托身,自己当时想到这些就笑,心里还很窃喜。
现在回忆只觉得以前自己很傻气。
奚闻皱皱眉,把耳机线取下来和MP3起放回桌上,淡淡说,“可能以前确挺喜欢他吧,还挺浪漫。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匡尧身体僵硬下,也不去拿桌上东西,“其实今天给你听这歌,倒不是要劝你什,别人感情事,第三者不好插手,说多错多。”
“嗯?”
“主要是把事情跟你说清楚,省你不明不白。”匡尧顿下,“但是你要答应,别生气,去找麻烦。”
“嗯?”奚闻倒有些好奇。
“信文不是拿你歌嘛,又看到你回来,还说要搞音乐,所以担心你会找他麻烦,就先发制人,搞出那些绯闻通告。”
“他拿沈清野做矛头,最好结果是你两起争执,沈清野逼你回法国去或者你为不给他添麻烦而离开,再不济也能搞臭你名声,以后说什也不会有人信。”
奚闻颇意外,“之前偷拍照和那些爆料贴,是他手笔?”
匡尧点点头,“没人比他更清楚你们以前事,有些是真有些是假,半真半假,就解释不清楚,他人聪明,就是脑子没用在正经地上。”匡尧说着就皱眉,脸色变得硬邦邦,眼中又是可惜又是痛苦,“代他跟你道个歉,你别怪他,他自尊心太强,太害怕回去过苦日子,所以行事糊涂。”
奚闻瞥他眼,拿着酒又喝口,“你好像不是第次代他跟道歉,他是没长嘴吗?什话都要你来替他说?”
匡尧摇头,“他太犟,这种事情他也就喝醉才跟说,清醒时候嘴巴跟含枪子似地,撬开也是嘴火星。”
“这事做不主。”奚闻把空罐子捏扁扔在桌子上,手撑着膝盖站起来,“你让他跟沈清野道歉去,这事对影响不大,不能帮别人做主原谅。”
顿顿他又说,“但他要是不道歉澄清话,就把事情闹大。”
“他不把人当兄弟,那也不当。”
抛下这句,就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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